陸寬寬眉梢帶著怒意,從地上站了起來。
高止拍了拍沾了泥灰的衣衫,也是爬了起來。
程奉玉手上動作一頓,本還在掘土的雙手懸在了半空中,一臉訝異地看向了從圍墻上掉落下來的陸寬寬和高止。
“什么東西作亂?你養小鬼了?”陸寬寬瞪著程奉玉,勢要找出將她推下圍墻的罪魁禍首。
程奉玉咽了咽口水,愣了愣,不知該如何作答。
陸寬寬見他不說話,立即開了陰陽眼,準備自己找。“萬法通靈。”
一翩翩‘仙女’噔然映入陸寬寬眼簾,此女離她不過三寸遠,一張泛白的臉分外嚇人。陸寬寬被嚇得向后退了一步。
陸寬寬片刻站定,抬頭仔細看了看眼前女子。
這女子瞧起來分外眼熟,這不就是他們之前在柴房遇到的魄體嗎?
“晚娘,你嚇到人家了。”程奉玉朝那魄體說道。
陸寬寬與高止聞言,皆是有些驚愕。這個程奉玉能看見魄體?他能通陰陽?
他一個凡人,哪兒來的這種能力?他學了邪術?可陸寬寬和高止都沒看見他用什么術法呀。
“他們在墻上鬼鬼祟祟的,怕是不安好心。”晚娘回道。
程奉玉聽此,慌了神色,后知后覺地擋在了腐尸前頭,生怕陸寬寬和高止看見。
陸寬寬噗嗤一笑,這個程家公子,當真是有點缺心眼兒。
“我們沒有壞心思。”高止蒼白解釋道。
“不不,我們有壞心思,我想要搶那朵花,你們給不給?”陸寬寬拍了拍高止的胸膛,使他退后了一步。
程奉玉聞言,先是看了看一旁的銀鎖匙,而后立即上前將其護在了手心。
“這個不可以給。”
“你們到底什么來歷?何故一來就同我們要花?”晚娘凝眸,眼中帶刺。這兩個不速之客,行為怪異,尤其是那個女人,說話做事看似毫無章法,風輕云淡,卻總給人一種隱隱的壓迫之感。
“看了我們這身道服還不知道嗎?我們是道士啊。你這魄體,識相的就速速退去,不然我們立即收了你,讓你灰飛煙滅了去。”陸寬寬手握招魂幡,指向了晚娘。
晚娘眼神微動,心底卻無甚觸動,大抵也是不怕陸寬寬威脅的。
“姑娘你莫如此,這銀鎖匙如今虛弱得很,如果它現在離開了腐尸土,便會立即枯萎的。你搶也是沒用的。姑娘相必也不想要一株廢花吧。”程奉玉說道。
陸寬寬聞言蹙額。姑娘?這個小東西喊她姑娘?她現在正穿著道服呢,扮得也算是男裝,怎就將她認成姑娘了?
程奉玉面上倒是沒露出什么奇怪的神色。他常畫美人圖,多少也對這世間女子的外貌身材有些了解,不至于連一個穿著男裝的女子都認不出來。
“嘶~”程奉玉突的皺眉,手上泥土都未擦干凈,便將手伸到背后撓癢了。
“身子又癢了?“晚娘上前,關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