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寬寬抬手施術,將那侍女手中的木盒給搶了過來。而后拉著高止化作了一股輕煙,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這這這!”西勃王大驚。
站得最靠近他二人的西勃公主,見著兩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不見,更是驚得跌坐在地。
“竟是妖道!”西勃王抬手,叫來了一批兵士。“來人吶,給我全城緝捕那兩個妖道!偷東西竟偷到我們王宮來了!快去國庫看看,除了這百斛珍珠,還有沒有別的缺少?”
陸寬寬與高止瞬移至客棧,跑到了沈賀鯉房中。
陸威風正坐在沈賀鯉床邊,趁著他還在睡覺,抓著毛筆在給他畫花臉。
高止上前,將還在補覺的沈賀鯉叫了起來。
“小師叔!快起床。”高止抓住沈賀鯉的手腕,直直將他拉得坐了起來。
陸寬寬抱起一旁的陸威風,陸威風手中毛筆一頓,竟是在陸寬寬的臉上也留下了一道墨痕。
“怎么回事兒?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卜麟子不是已經被我們消滅了嗎?一晚上沒睡,讓我躺會兒唄。”沈賀鯉閉著雙眼,口中話語卻像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高止瞧著沈賀鯉臉上的大王八,忍不住輕笑了輕笑。
“我們把這西勃的大王給得罪了,那大王現在估計正全城通緝我們呢。你要是再不趕緊起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怕就要被抓過去用刑了。”陸寬寬眉間含笑。
“什么?”沈賀鯉雙眼倏忽睜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陸寬寬。“這才多久啊?這才多久!你們怎么又拉仇人了?”
沈賀鯉從床上撅起,三兩下便穿好了鞋子。
“一天天的,慣會擾人清夢。”沈賀鯉十分不滿地嘟囔道。
隔壁的梁晉聽到聲響,恍惚出現。
“你們昨夜去哪兒了?”梁晉問陸寬寬道。
“去結仇了。”陸寬寬嬉笑。“現在這都不重要,我們得趕緊離開西勃了。”
陸寬寬將手中的陸威風交到了梁晉手上,而后轉身拉住了高止的衣袖,直往門外走去。
梁晉見她面上有一道墨痕,正想伸手幫她拭去,陸寬寬卻早已轉過了身去。
眾人立即行出西勃,竟是沒有給西勃王抓到他們的機會。凡人啊,凡人,為什么會想抓住幾只妖怪呢?
剛出西勃關,高止便將陸寬寬拉到了面前。
“怎么了?”陸寬寬疑惑。她們才剛逃離那西勃的‘天羅地網’,這小子就想與她親近了?
高止抬手,在她面上輕柔磨搓了兩下。
那墨痕卻是頑固。
“嘖嘖。”沈賀鯉見此,低聲道:“就你那力氣,擦什么擦?擦得掉嗎?”
“啊?”陸寬寬恍然悟到是自己臉上沾了臟東西。便幻出銅鏡,照了照。
高止腰間忽癢,三兩五色絲線從他腰間飛出。
眾人的注意力皆被那忽然飛出的五色絲線吸引了過去。
五色絲線在半空盤桓許久,而后緩緩連成了一句話。
“由此向西千里,寒冰之極,一步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