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也好奇這么大一件床子駑,如何憑空出現,又消失,但亦未忘自己的本分。
“暫未,但主子不宜再過問此案。”
在旁的秦莫,后知后覺道,“看著你和杜武那冰人像,不想性子也像,你倆不會是親兄妹吧!”
顧露晚只管和杜若說話,任蕭風淺在旁邊調教他的小侍衛。
顧露晚佯裝不悅道,“我有何可問,寺里那么多僧人被關在殿里都未聽到床子駑移動的動靜,你們就不該按一般床子駑來處理。”
顧露晚話音落的同時,旁邊秦莫捂耳叫了起來,“哎呀,爺,你怎么擰卑職耳朵啊!”
蕭風淺沒好氣道,“錯都不知錯何處,還不能教訓你了。”
佛門之地,顧露晚他們是隱藏身份出行,自不好讓帶刀侍衛全數隨行,帶個四人便夠了。
杜若思忖了下顧露晚的話,心有所感,朝顧露晚請示后,就走旁邊低聲吩咐兩個侍衛什么,侍衛邊聽邊點頭,聽完便齊齊告退向昭華寺去了。
這邊顧露晚已邁步走向空門,秦莫從蕭風淺手上逃出來,就一臉好奇的湊杜若面前打聽,派那兩人去昭華寺做什么。
杜若不理,秦莫又好奇問著杜武的一些事,整個小孩子心性,生生將杜若和隨行的四個侍衛全壓在了后面。
弄得相伴走在前面的顧露晚與蕭風淺,足像對來還愿的璧人。
寒食清明進香熱潮已過,今日來寺中上香的人并不多,偶有擦肩而過者,也只是好奇的掃過身姿不凡的二人。
畢竟見他二人已然帷帽遮顏,在佛面前,路人也不好顯得行為太過輕佻。
要說起這普陀寺,雖在城內,但占地規模卻也不小,足有五六十畝,前面供人參拜的大殿就有五座。
無論人是想拜佛,還是拜普賢、文殊、觀音菩薩,都各有各的去處。
后面則是佛門內院。
顧露晚入得寺廟,先看了她遇刺時見有人站的鐘樓,收回目光時,便又見一頭簪海棠,穿著與蕭風淺簪花那日相似襦裙的男子迎面而過。
就很一言難盡。
她瞄了蕭風淺一眼,忍不住掩唇偷笑。
蕭風淺覺得顧露晚是故意做出這么大的動作,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先開口說話。
他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三妹要笑就大大方方的笑,你四哥我經得住。”
顧露晚接道,“可不敢亂笑,指不定齊王心里怎么想呢?”
上次已點破身份,顧露晚半點沒有在他面前接著裝承平的意思。
不敢亂笑,做這么明顯的動作做什么?
蕭風淺笑笑,“娘娘言而無信,還怨小王多想,著實不厚道。”
左右把柄在人手上捏著,蕭風淺亦無心裝好態度。
顧露晚重生后便生了顆七竅玲瓏心,昨日見蕭風淺對她態度沒有好轉,便打聽了濟心堂鬧事百姓一事,得知蕭風奕竟將他們盡數充軍。
“想來齊王對本宮印象是差極了,才會不問清白,便斷了是非。
不過本宮相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我且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