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甲處處都在討好宿景辰,想必宿景辰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從他的泥人和草蟋蟀也能看出來,這位小師弟隱藏了很多秘密。
不過允茶兒對小師弟的**不感興趣,她一心只想做好自己,努力變強活下去。
但龜甲既以宿景辰為中心,那宿景辰就是龜甲的軟肋和弱點,只要抓住了龜甲的弱點,何愁龜甲不乖乖聽話。
只是到底是不是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還需要試探一番。
允茶兒想到這里,微微笑了。
她收拾好思緒,將蒼石用繩子綁成一個手環,系在手腕上。
然后盤膝打坐,開始今日的修行。
因今日的意外,加上換季在即,老村長讓眾人盡量呆在家里,允茶兒幾人已經不需要在亥時去村長院子修行了。
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允茶兒不會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在這個危機四伏的詭異世界,她迫切的想要變強。
陰涼的小氣點出現在允茶兒感應中,她熟門熟路的引動詭氣進入體內,令她驚訝的是,原本便對她極為順從聽話的小氣點,此時都爭先恐后的主動往她涌來,這個修煉速度,比原先快了一倍不止!
允茶兒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蒼石的效果居然這么好。
她閉上眼睛,專心的引動詭氣,體內細胞被詭氣浸染洗禮,與詭氣的契合度越來越高。
直到到深夜,她才停下修行。
此時身體的疲憊一掃而空,只是白天驚險刺激,這會兒安定下來后,精神上感覺有些乏累。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來了,一輪偌大的月亮掛在天上,這月亮出奇的大,周圍泛著一圈朦朧的毛邊,寡白的月光沒有半分溫度,透過村頂的藤蔓結界照進屋子,將屋子照得陰影重重。
允茶兒打了個哈欠,安然入眠。
破舊的小屋子安靜得有些過分,一切都靜悄悄的,黑暗中仿佛在醞釀著什么。
允茶兒驀地睜開眼睛,感覺房間被一股死寂包裹,平靜得讓人心慌,又給人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
她伸出手揪了自己一把。
沒有感覺。
原來是在做夢。
允茶兒松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然而下一秒,在她的床頭上方,突然冒出一張猙獰的臉。
她心跳像沉重的鼓點重重一振,瞬間清醒過來,有所警覺的往旁邊一滾,睜開眼睛。
一張扭曲猙獰的面孔,血盆大口張開,鋒利的獠牙上滴著口水,這面孔上長滿白毛,眼睛泛著懾人的紅光,頭頂兩個長長的大耳朵來回擺動,在墻壁上印出張牙舞爪的陰影。
允茶兒呆了一下。
等等...這,這怪物長得好像一只紅耳兔啊...
什么長得像一只紅耳兔,這明明就是一只紅耳兔!
不過比白天那只紅耳兔小上許多,是一只縮小迷你版的紅耳兔罷了!
允茶兒瞬間就想到了白天那只疑似生產虛弱,被神秘男子滅掉的紅耳兔。
此時這只小紅耳兔齜著牙,目露兇光,努力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試圖威懾住她。
然而仔細看去,初時嚇人的模樣不過是借助周圍的光線制造出來的錯覺,那鋒利的獠牙甚至還是沒換過的乳牙,它紅寶石般的眼睛鑲在一團潔白如云的絨毛中間,配上故作兇狠的樣子,顯得既可愛又蠢萌。
它舉著爪子,朝前探去,嘴里發出“嗚嗚”的威脅恐嚇聲。
允茶兒看著紅耳兔,陷入了沉默,沉默良久。
久到紅耳兔都有些尷尬了,它舉著爪子,一時不知道是該放下爪子還是該繼續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