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蕪記憶回溯,初遇時他的那片蟒紋衣角,她竟心大給忘了!
夜久殤翻身下馬,踏著光走到她身邊,淺淺勾唇,“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夜久殤。”
白清蕪回過神,趕緊低頭行禮,被他制止,在她耳邊低語了句,“身份是身外之物,你還當我是阿九,我們仍是朋友。”
“阿九……”白清蕪猶豫的吟喃出聲。
“嗯。”夜久殤摸了下她的頭頂,以做安慰,“你立了功也受了苦,剩下的交給我。”
他闊步走向堂位,掀衣坐下,揚聲說道:“來人,繳械!”
從外面涌進許多夜王親兵,由牧野衍帶人將那些弓箭手全部抓了起來,準備扣審。
賀知縣見此情景,徹底慌了神,他仍不死心的追問,“夜王殿下,這是何意?”
夜久殤眼眸都不斜一下,不緊不慢的回道:“開堂,審貪官污。”
“我乃皇后族親!”賀知縣聲線拔高強調,招數不再新有用就行,因這句話多少達官顯貴都不敢得罪他,可這次他碰到了個硬茬子。
夜久殤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就算是天王老子,只要有損社稷百姓之事,本王定然徹查到底!”
夜久殤雷厲風行,勢必要除賀知縣這個禍患,當即傳人證物證,重開喊冤鼓,百姓們隨時可來敲鼓登堂,控訴冤情。
敲鼓聲連響三日不絕,喊冤的百姓們快將府衙的門檻踏破了。
遠在上京的皇后和太子殿下,驟聞寧鎮出事,急派幾位自家官員,陸續前往打探平事,都被夜王殿下拒之堂外,他要親審,更是放言任何牽連在案之人都不會放過!
一時間,上京內外,寧鎮左右的官員惶惶不安,生怕自己會牽連其中。
第六日夜
白清蕪告假七日,她明日就要返回上京,滿腹心事的來到阿九暫住的屋前,徘徊躊躇。
“天已晚,還不入睡?”
清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白清蕪轉身,阿九披著一身涼涼月色和疲憊回來。
“你不也是么,忙得這么晚,我給你帶了熱羹暖暖胃吧。”白清蕪提起食盒,阿九連日連軸轉,連頓飽飯都沒吃成,通常才吃了兩口,就離席審案子了。
她既而再勸,“再忙身體也得熬住,我費心煮了一個多時辰,大補呢。”
夜久殤拗不過她好意,很賞臉的吃了個精光。
他囑咐著,“你明日回去好好生活,不用記掛這邊。”
他會處理好的。
白清蕪很相信他,只是……
“說來我們也好久沒有聊聊了。”
夜久殤沉默,過了片刻后,他攬過她的腰,輕功腳尖一點而過,便上了屋檐。
“今夜,涼風習習月色將好,也是把酒言歡的好時候。”
夜久殤扶著白清蕪坐下。
在角落收到殿下指示的澤七,暗暗抹了把汗,他累了一天時刻緊盯風吹草動,防著有人行暗殺之事,好不容易撈著休息,還要苦逼去搬酒壇子。
白清蕪用手撐著下巴,心緒郁郁,沉重的開口,“阿九,你說那些壞人會受到應有的懲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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