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提起,且夸大了說辭,什么是正室風范,時刻關心太子殿下的身體,而外頭的妖艷貨色,只想掏空身體。
君離淵有些慚愧的揉著眼角,軟了神色,“你替本殿傳個話,忙完這兩天,本殿親去慕國公府看看她。”
“是。”白清蕪離開書房,趕緊出府。
慕國公府家馬車,已停在百米之外的地方,她小跑過去,上了馬車。
里面的慕明珠已哭成了淚人兒,一雙漂亮的眸子腫成了核桃,她攥著帕子抽嗒嗒的說著,“你……你怎么才出來!”
白清蕪輕輕拍著她肩膀,柔聲安慰著,“太子殿下讓我傳個話,說今日之事是他有錯在先,改日登門道歉。”
“你不用說漂亮話唬我,我雖不愿承認,卻又不得不面對事實。”慕明珠半個身子倚在她的身上,慘然開口,“太子哥哥心里根本沒有我。”
“就連平日過府,太子哥哥看姐姐的次數,都比看我的多!”
白清蕪一語不發的抱著二小姐,看來,她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慕明珠哭唧唧的縮在她懷里,萬千心緒摻雜心頭,最后化作一句,“這么久,都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白清蕪:小可憐。
她想過,有天二小姐可能會捉奸當場,但萬萬沒有料到,太子風流不減,不僅籠絡了慕微瀾,還有個嬌媚可人的表妹。
那勾人功夫,可比慕微瀾會多了。
懷里的人兒慘兮兮,白清蕪哄小孩子似的哄了半天,二小姐哭聲才弱了些。
她故作輕松的打趣著,“二小姐風姿綽約,美貌名動上京城,怎愁找不到良人?
慕明珠破涕為笑。
正巧馬車行駛沿路有糖葫蘆的叫賣聲,白清蕪讓馬夫停車,去買了一串糖衣厚的冰糖葫蘆回來,總算堵住了二小姐的哭聲。
她窩在白清蕪懷里,舔著甜絲絲的糖葫蘆,心緒慢慢平復下來,語氣悠悠充斥悵然。
“我心里清楚太子哥哥并非良人,以我資質也難堪國母重任,母親常常為我愁得成晚睡不著覺,可君慕聯姻乃國婚,豈能輕易解除。”
多年使命謹刻心中,慕明珠早就將自己和太子妃之位,緊緊融在一起,難以分割。
白清蕪琢磨了會,“你可以在晚膳時,當著老爺的面提嘴,太子殿下納妾之事。”
“哦?”慕明珠苦笑道:“父親才不會為我,得罪太子哥哥。”
慕家一脈榮華,都拖系在太子身上,父親絕不會向著她。
白清蕪一臉認真,“二小姐只管提。”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里是說給老爺聽得,其實是告訴大小姐,別成日做能代替妹妹成太子妃的美夢,外頭有的是人使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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