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仿佛與世隔絕一般。空氣是不再沉寂了,接二連三的碰撞聲填補了安靜的氣氛。
“啊啊啊啊啊……”
桐悠一個勁兒的對著石柱踹,氣鼓鼓地說道:“混蛋吶!在下最討厭被關起來了!”
另一邊,他的兒子兼獄友淡然地往嘴里塞了一顆薄荷糖,憑借著優秀的夜視能力,靜靜地看著自家老爸作妖。
桐悠的腦子里絕不是只有肌肉,嘗試多次后發現沒什么效用,他也只能坐在原地喘著氣休息。
破石頭太硬了!
茗伊用手指戳了戳光滑的牢柱。
很特殊的咒力。
正思考著,茗伊突然感覺兩間牢房內各出現了一股涌動的咒力。
“當心……”
話音未落,桐悠便已將剛剛出現的新獄友逮住了。
在看見那只白毛脊椎動物的頭時,茗伊內心一驚。
狼!
緩緩轉身,一只相貌相似的狼正擠在籠子的一角,紫色的瞳在黑暗中泛著幽幽的光,最亮的兩部分似弦月橫臥,閃爍著冷兵器獨有的鋒芒。
值得一提的是,它比那只白的大太多了。桐悠那邊的,站起來也才和他(指的是桐悠)相平,但茗伊這的……
立起來的話,大概能頂破天花板吧?
茗伊倒抽一口涼氣。
好在并沒有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出殺氣,不幸中的萬幸……
相比這邊的和平,桐悠那快鬧成一鍋沸騰的水了……
“停停停停停……”
一看,主客顛倒,先前壓在白狼身上的桐悠不知什么時候落得下風,靈活的白狼爪,正撓著他的腋下。
茗伊看不下去了,抬手就是一團鬼火。
準頭是對的,但當那團火焰途經鐵柵欄的縫隙時,竟憑空消失了!
更麻煩……
一旁正與白狼等頻率亂抖的桐悠精準無比地捕捉到了這一幕。
“哈……哈那個……是……籠子上的術式……哈哈哈……別撓了!”
茗伊這次有點不想回頭,想想都知道那場面慘不忍睹。
他的目光從又落到那匹龐然大物上。
很巧,它也在盯著他,眼神警惕而淡漠,但沒有敵意。
意義何在?
茗伊用尖牙摩擦著口中的薄荷糖,這是思考時的慣用動作。
特級咒靈,可不單單只是實力上的恐怖!它們有堪比人類的智慧,狡猾程度、危險程度與詛咒師不相上下。
所以茗伊剛剛一直在思考,把父親大人和自己關在這里,對那只幕后黑手來說有什么好處?
意義呢?
他自認為有時候認清自己做事的意義沒那么重要,但弄清楚別人的目的和行事的意義于他而言卻是重中之重。
很奇怪吧?他卻對此習以為常了。
想到這兒,茗伊轉過身去。
面向桐悠。
不是擔心他的父親大人,只是好奇喧鬧聲是怎么停止的……
真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前,空無一人……
(好吧其實桐悠也算不上是人)
去哪了?
茗伊迅速搜羅大腦里面的信息,試圖捕捉到桐悠最后幾聲叫喊里面的玄機。
得到的答案是三個字:“帶我去。”
去哪兒?起飛嗎?
要不是情況緊急,茗伊早想翻白眼了。
但很顯然還不是時候,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有……
茗伊又轉了個身,像先前桐悠拋接手臂一樣拋接微開的折扇。
“你最好從實招來……”
不明的大狗……
然而,面前的犬科生物安靜地閉著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