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長老剛要說話,一旁的謨母大長老忍不住說道:“在對南小蝶進行裁決之前,老身有幾句話要說,不知可否”
面對謨母大長老咄咄逼人的目光,稽長老略微有些不自在,但他轉念又一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就算要維護南小蝶,也要有擺得上臺面的理由,此時當著族長和各位長老,以及百萬族人的面,先聽聽她怎么說也好,正好趁機看看大家對此事的態度,有助于自己最后做出恰當的裁決。
如此一想,稽長老心里的那一絲不快就此一掃而空,忙故作客氣地說道:“大長老有話要說,是理所當然的,有什么可不可的大長老有什么要說的就請說吧。”
謨母大長老故意看了巴彥族長一眼,巴彥族長也故作平靜地點頭道:“對圣女的處置原本就需格外謹慎,大家有意見和看法,自然不必遮遮掩掩,但說無妨。”
謨母大長老這才肅然說道:“南小蝶是老身當年帶來鬼域的,并在老身的鼎力支持下當上了魂族的圣女。這個事實所有族人都知道,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今日當著大家的面,老身也顧不得顧忌什么了,那就直言直語了。老身承認,在老身內心自然是要維護她的。”
謨母大長老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坦誠自然。如此工于心計的一個人,向來說話只說三分,必藏七分的人,此時能夠直抒胸臆地直說要維護南小蝶,委實讓魂族人深感意外。但意外的同時,竟而又對她的坦誠表示敬佩。
謨母大長老此時自然無暇去理會大家的心里,繼續說道:“對于秦佑案跟南小蝶之間的關系問題。首先,老身要說明的是,南小蝶跟秦佑案并無關系,不能因為秦佑是她生父這一點,便把秦佑之罪跟南小蝶關聯起來。大家都應該有目共睹,在今天的圣女戰之前,南小蝶并不知道秦佑是她生父這一事實,也不知道秦佑跟葉婞媚密謀來救她的事實。”
“另外,南小蝶在結界中從葉婞媚處知道真相后,她并沒有企圖要隱瞞這件事,反而是她主動向我們交代了此事。這也完全符合她的圣女規范,并沒有做出有違圣女規則的事情。”
“我們的生命都來至于父母,我們每個人都無權選擇自己的父母,也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因此,我們不能因為秦佑的罪行,而苛責南小蝶。這些年來,她在圣女之位上,一直秉承圣女規則,從未有為違規之事。因此,她的圣女身份,不能因為秦佑而發生變化。這一點,請大家一定不要無視。”
聽謨母大長老說到這里,巴彥族長忙出面支持道:“如果僅僅因為這一點,大長老無需擔心。因為,南小蝶來到我們鬼域之初,我們就已經知悉她的身份了,雖然那時候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誰,但知道她的生母是南蝶衣。南蝶衣身為魂族圣女,卻產女外逃,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都是大罪。其罪人的身份已然明確。但我們并沒有因為南小蝶是罪人南蝶衣之女就為難她,依然讓她成為了我們魂族的圣女。這就足以說明我們并不以父母之罪而苛責南小蝶。既然以前這樣,現在自然也是這樣。”
各位長老都紛紛附和巴彥族長之言。
稽長老卻忍不住一聲微哼,不悅道:“是大長老敏感了吧。”
謨母大長老見族長和長老們都表態了,臉色略微好看了一些,當即頷首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