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闖重重吸了一口,隨后道:“把劉哥電話號告訴我。”
“幺三七……”紅姐脫口而出。
她說完,丁闖已經把電話撥出去。
“喂!”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光頭劉的聲音,一般電話不會接,見是陌生號碼也就接起。
“我是丁闖,一句話,事情這樣算了,行不行?”直接問道。
光頭劉猛然起身。
他正坐在包廂里,被搞的焦頭爛額,雖說給丁闖制造了很多身份來混淆視聽,但這都是手段,并不是最終目的,海連人可都睜大眼睛,看最后處理結果,自己沒想好怎么處理,他倒是先打來電話。
冷聲道:“小子,你認為可能么?”
他旁邊的幾人,也都站起身謹慎盯著。
“那就碰一下!”丁闖重重道:“我這人不喜歡隔夜仇,時間,五點,也就是天亮之前,地點你定!”
已經擦拭到小腿的紅姐停下動作,看丁闖的眼神,已經找不出形容詞。
一個小孩,要和海連成名已久的大佬碰一碰,怎么聽都是天方夜譚。
光頭劉也是一愣。
咬牙切齒道:“好啊!”
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讓一個小孩約架:“咱們一樣,我也不喜歡隔夜仇,五點,西郊水庫,一次性把問題徹底解決。”
丁闖回道:“可以,我準時到,先提醒你多帶人,帶少了,別說我欺負你。”
說完,掛斷電話。
見紅姐還在瞠目結舌,笑道:“困了,先睡一會兒,四點叫我,對了,擦完身體,幫我拿個被子蓋上,睡著容易著涼。”
紅姐:“……”
丁闖真的開始睡覺。
紅姐擦完,走到旁邊病床拿起被子,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眼前這個家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要約戰光頭劉,還在大戰之前能睡著覺?
難道說……他根本不想去?
把被子給蓋上,默默坐在一旁等待,他能睡著,自己睡不著。
時間一眨眼,來到四點鐘。
紅姐猶豫片刻,還是推了推丁闖,輕聲道:“時間到了。”
原本沒指望丁闖會醒,也打算叫一下就不叫,事到如今,反倒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
“起來了。”
丁闖緩緩睜開眼,坐起身,把大夫拿來的衣服穿在身上,傷口的麻藥勁過去,有點疼,好在能接受。
“真要去?”紅姐皺眉問道。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丁闖笑了笑:“有些麻煩是躲不過去的,我可不想學校門口每天出現兩臺車堵路,稍有不慎就被人套上麻袋帶走,與其整日擔驚受怕,不如主動解決,這樣睡覺也安心。”
紅姐承認他說話有道理,但問題不是這樣解決的,去了,等于送死,動夜色酒吧已經觸犯底線,還主動約架,光頭劉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尤其又約在西郊水庫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說被人打死,這種季節一不小心掉到水庫里,都容易凍死……
“身上有錢么?”丁闖問道。
紅姐點點頭,從口袋來拿出一沓錢。
丁闖看了看,大約二百六十塊,倒不是她錢少,而是很少有人像他一樣,口袋里時時刻刻放著一千塊巨款,也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