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山林密集,水系豐富,土地肥沃,農耕、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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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都可以,自是富庶。
不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那是哪兒都一樣的,凌沺以前在這兒,雖算不上凍死骨,可也好不哪去。
倒不是生下來就如此,就是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他是個人們口中的災星,出生那天,大青山里噼里啪啦的掉落十幾顆星隕,砸死砸傷不少進山的獵戶。
這倒也還行,他家是縣里大戶,算是一方豪紳,能擺平。
可緊接著,他家產房著了火,燒死了倆丫鬟。然后吧,他沒事兒。
再下來給他換了房子,可沒過一天,噼啪五道雷霆落下,他住的那房子又挨了雷劈,他還是沒事兒,奶娘死了。
這一下,他家人也心里犯了嘀咕,他應該叫爺爺的那個,找來了一個和尚,和尚說他天生兇煞,有大惡未贖,不應再存人世。
得,好日子到頭了。
他該叫爹的那個沒忍心,偷摸給他放到了籃子里,順河漂流,自生自滅。
一年時間,他家再沒出過任何事,一年后他爹更是高中狀元,舉家搬去了京師大興城。
這無疑更印證了他是個災星的說法。
幸運的是,他沒滅,一個想落葉歸根的老江湖客,把他撿了回去,養了十年。
就住在他此時眼前,這個連簡陋都算贊美的老木屋里。
“書生劍啊,老頭兒,你好大的名頭啊。”跪坐在石頭墳包子前,凌沺將手中的酒撒在地上,喃喃道。
“當然是好大的名頭,躍鯉榜,江湖百大高手名列第七,書生劍嚴玖杭,江湖幾人不知。”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凌沺身后傳來,伴隨著當當的低沉鐵拐拄地聲。
“那你呢?我該叫你牛大叔,還是牛魔牟桓?”凌沺回過頭,看著那熟悉的高大身影,苦笑道。
進了隆武城三年,他才知道自己所熟悉的,以為再普通不過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墳包子里不讓他跟著姓嚴,也不讓他叫爺爺的老頭兒,滿嘴沒有一顆牙,整天就知道喝酒的老頭兒,居然是江湖上有名的大高手書生劍。
那他瞥過一眼就再也忘不掉,可怎么求,老頭兒就是不教他的劍法,其實也早就在那一筆一劃枯燥學字中,教給了他,只是他自己不自知。
身后這個,沒事兒就整天打鐵,隔三差五用把鋒利的小獵刀,換個獵戶打的山雞野兔吃的瘸鐵匠,竟是曾臭名昭著,又曾贊譽滿天的牛魔,大璟而今的耀武侯。
說起來,他也該叫連柯一聲三哥,叫封邊歌一聲五哥。
他們都曾是阡陌崖的當家人,二十五年前也曾一起在大青山聆風谷設伏,干掉了緱山國七千奇襲的精騎,然后一同受封大璟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