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咱下回能不能說透徹點兒?”凌沺很是無語。
“你什么時候能正經叫聲伯父?”蕭無涯對二大爺這稱呼,初時還覺得可以,凌沺叫順了嘴后,他就覺得越發奇怪了,總覺得有人罵他。
“你讓牛大叔認我當兒子,我立馬改口,徒弟也行。”凌沺直接道。
老頭兒和牛大叔,明明就拿他當自己孩子養,這份感情半點兒不假,可一個個這名義上,就是不認,一個不讓叫爺爺,一個就讓叫大叔,愁死個人。
“算了吧,凌侍郎的彈劾能煩死我。他至今就一個女兒呢。”蕭無涯擺手。
“跟我說這干嘛,我跟他沒關系,不恨他到頭了,還想我咋的。”凌沺煩悶的搖搖頭說道。
“那就不說。練兩下,看看你用的如何。”蕭無涯言道。
“那就練練唄。”凌沺并無不可的點了下頭,拎矛走到了開闊處。
這桿現名朔北的長矛,也不短,足有丈半長,三米四五左右,矛首也有兩尺七寸,寬厚鋒利。桿也極粗,足有兩寸,手小些的持握都費勁。
不過凌沺持握著還是很舒服的,他的手本就寬厚修長,長得極大,讓他用尋常兵刃,反而會不適,會覺得太細。
墨舞和昭陽的柄,也是差不多粗細,只有察嵐刀稍細。
此間凌沺立矛靜立,然后猛然右腳微抬戳踢,矛尾高高揚起,整個長矛與地面水平之際,凌沺右腳大步前落,左手探出攥住桿尾三寸,驟然將長矛掄掃半周,矛鋒前指,雙手持矛接上一記迅疾的平刺。
接著腳步再動,一丈方圓內,成了凌沺騰挪閃轉之地,長矛隨之掃蕩八方,如沙場困將,一人獨斗千軍,尸橫片野仍兀自雄立不敗。
“這叫不算精擅?”雍虞業離也是用長槍的高手,槍矛同出一源,他也自是能看出個好賴來。
凌沺此間展示矛法,雖稍遜色他自己的槍法,他甚至還能從中找出一些破綻來。
可這是以他的武藝來說,放在尋常武人中,凌沺的這手矛法,也是可以稱為爐火純青的。
如果這都叫不算精擅,那天下可沒多少人敢稱自己會用矛了。
“殊途同歸嘛,你的槍法就脫胎殺生劍,還有些其他槍法融合在內。我這劍法學的多,用矛的基礎也不差,自然就還算湊合。”凌沺收勢回來,聞言聳肩道。
初入雀籠時,每一樣兵器,他們都得在短時間內,用最基礎的動作,去成千上萬次的連續練習,然后選出最適合自己的兵器。
別說是跟劍還有相通之處的矛,就是流星錘,不談臨戰,他都能給耍個有模有樣的。
而這八荒矛,他也是曾下過功夫,甚至拿來拼死戰斗過的。
他們有時候出去做廝殺任務,是會被隨便帶到個匪寨,什么兵器都不給的。
那種情況下,搶來、撿著什么兵器,就得用什么兵器,會的多命才大些。
所以不僅是他,武辛決在夠資格看到的雀籠斗士中,被挑選習練的次數絕對是第一的,其他各種頂尖秘籍,加起來都不一定有它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