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陋吧?”帶著胡綽來到破木屋的凌沺,笑問道。
他的神色沒有半分窘迫或者自卑什么的,反而滿是溫柔,因為這個破木屋,也因為那隨意跟他走進木屋坐下的人。
“是簡陋了些。”一邊隨意坐下,胡綽一邊點頭道。
“不過還挺有意境的。咱們倆要是老頭老太,秋天往這兒一坐,小溪、枯樹、落葉、破屋、你我,再養條瘦瘦的老狗,會不會也像幅很美的畫?”胡綽再道。
“難道那不是凄慘?”凌沺眉毛一揚,驚訝胡綽會覺得那是美的。
“咱倆既然在一起,怎么會是凄涼,當然是美啊。”胡綽理所當然道。
“也對。”凌沺想想,笑著點頭。
“咱倆今晚就住這兒,讓我住住你家吧。”胡綽再道。
“別鬧。等寧黎他們過來,扎營帳住,這里哪還能住人。”凌沺道。
要是他自己還無所謂,什么犄角旮旯都睡過,也不管干凈埋汰的。可他怎么會委屈胡綽,也就是帶她進來坐坐,看一眼就是了。
“讓扇扇她們安排侍女收拾一下嘛,就住這兒了。”胡綽卻是堅持道。
“聽話,這兒沒法收拾,劃拉劃拉,大勁兒了屋子都能拆了。”凌沺勸道。
“那就不收拾。讓她們拿被褥來,把床鋪一下就行。”胡綽仍舊堅持道。
“怕了你了。你去門口等我,我自己收拾一下吧。”凌沺無奈搖搖頭,把她推了出去,然后自己收拾起來。
屋子雖破,東西也都陳舊,甚至基本上都是沒什么用了的,可凌沺還是一樣樣歸置起來收好,什么也舍不得扔,尤其是那些老頭兒默一本,他照抄數遍的一本本書,格外珍視,從箱子里拿出,一一再歸列整齊收好。
甚至扇扇她們跟過來后,也沒讓她們插手,就自己歸置完,把屋里擦干凈,重新鋪上他們隨行帶著的被褥。
“寧黎,你挑一個十人隊留下,在附近買塊地建個院子,以后就照看這里,不要讓人擅動任何東西,就保持現在的樣子,屋子也找人修繕下,但不能有任何改變。”凌沺收拾屋子的時候,胡綽找到自己的親軍統領吩咐道。
“來。咱們給老頭兒敬碗酒,然后去吃飯了。”收拾完了,凌沺看天色不早,就帶著胡綽到嚴老頭兒墳前,磕了個頭敬了碗酒。
“老規矩,肉包子。”牛大叔也過來了,拎著些肉包子。
三人圍坐,沒人過來打擾,便是蕭無涯也沒有跟來,讓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
“嘗嘗吧,也不知道大叔從哪兒買的這包子,特別好吃,我找遍了全城,都沒買到過。”這吃包子的老規矩,那都十多年了,反正凌沺記事兒他就吃這東西,也一樣都是牛大叔拎來,自己去買還買不到一樣的。
“這里面有藥?”然而胡綽一句話,把他直接弄愣了。
“有熟地黃、鹿銜草、骨碎補、雞血藤、肉蓯蓉……,是補骨活血的方子?”胡綽隨即問向牛大叔。
她是懂藥理的,甚至跟給她調理身體的御醫認真的學過,品味知藥也是門重要學問。
“嗯。回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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