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羅燕途看完言道一聲,復又長嘆:“希望你和胡綽公主,不會有此番境地的一日。”
“絕不可能。”凌沺目光比方才還要銳利萬分,斬釘截鐵道。
從那個聰明的傻姑娘,一句句‘我信你’‘她瞎’‘值得喜歡’‘不會看錯’的言語,和那趴在他胸膛帶著無比安心的笑意,到整天賣著萌掛在他身邊,她早就是他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他不會去傷害,更絕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
刀不夠快,那就去磨得更快!
“話說回來,你這么安排,是接了這個活兒了?”羅燕途笑笑便再問道。
“我能不接?現在的我,也是被堵在那兒的人罷了。”凌沺苦笑一聲,往椅子里一癱歪。
說是信,不如說是密旨,之所以他能認得出,還是當初準他回正籍的那封敕書的關系。
敕書當然非大璟那位圣上所寫,不過上面有一個字,一個“準”字,準確的說是個楷書的印文。
大璟而今以顯揚興盛之意,定年號隆彰的皇帝,為提高審閱奏章的效率,特置‘準’‘駁’二印,凡無需批改的奏章等文書,皆以二印加蓋。
這封信上,就同樣有這樣一個準字,字上隱蔽花紋一模一樣。這種花紋乃是雕刻時,隨印石紋理微雕而成,幾乎不可能仿冒。
此旨命他試探奚茲是否有人不臣,且授予臨機專斷之權,所查若實,奚茲上下無人不可直接斬殺,持此信奚茲境內有八千他那個前輩所藏精銳,盡歸他調遣。
夠狠。
隆彰帝和凌沺那位前輩都夠狠。
前者還可不提,可后者在奚茲是還有三個孩子的啊。
“武藝如何暫且不說,你那位前輩,卻是比你稱職多了,以后怕是也會比你混的更煊赫顯耀的多。”羅燕途打趣他道。
“玩兒蛋去吧!那些東西,有我的小胡綽重要?”凌沺不屑挑眉。
“呵呵!”羅燕途一笑,道:“你倆也是有意思,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倆之前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生活的環境和經歷也沒有丁點兒相似的地方,你倆怎么就這么一見鐘情如膠似漆了呢。”
“這叫命中注定!”凌沺臭屁起來,下巴揚的都快上天了,得意的不要不要的。
“你就嘚瑟吧!”羅燕途啐了一口,再幸災樂禍道:“奚茲沒事便罷,不對,奚茲沒事,你也算展現了果斷的魄力,順利坐鎮隆武城,也是功勞一件。要是奚茲反了呢,更好,你順勢平叛,解了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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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憂,省得奚茲來個降而復叛,屆時鬧出更大的亂子,功勞更大。左右你去長興,怕是再難遠離朝局嘍,被委以重任的可能倒是不小。”
“真特娘鬧挺!”凌沺不耐的亂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