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方斥候已與敵軍交手。”
兩軍相距不足十里,彼此斥候各自回報的速度也差不多少,凌沺那邊做下安排的同時,緱山軍這邊的偏將,也將情況匯報主將知曉。
“全軍列陣前推,斥候輕騎轉向后方,時刻注意隆武城方向。”緱山一方的主將,名為津達開蒲,年歲四十左右,身高八尺有半,虎背熊腰,看上去沉穩非常,當即下令道。
緱山軍此行所來,乃是三千精銳步卒,加上三百輕騎斥候,人數再多,或全是騎兵的話,他們也無法從緱山腹地,順利潛行于此。
但即便連日疾行,此時略顯疲色的緱山軍仍舊軍容齊整,三千步卒結成方陣,前推腳步有力而整齊,速度更是不慢。
他們為緱山大相蘇溫錄野所遣,受命全殲凌沺所部,哪怕隨后被隆武城守軍盡數斬殺,也在所不辭。
只要他們這邊成功了,緱山腹地諸城,將集結十萬大軍,出逯山城破敵軍中路,打破敵人的合圍。
“將軍,末將想不明白,既然大相有反攻之意,為何不趁前幾日直接動手,那樣隆武城守軍不也無法趕去馳援嗎?”偏將問出困惑自己已久的問題。
“一來我軍調兵也需時間,二來這凌沺雖與北魏公主成婚不久,但據說感情極好,此人若死,那位而今就在中原的北魏公主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璟國想來也會生些亂子。”津達開蒲言道一句。
“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大相深謀我們如何揣度的清楚。”津達開蒲再道。
倒也不止他們想不明白,凌沺也想不明白,仗雖然是非打不可了,但為什么莫名其妙的來支敵軍專門針對他,讓他費解不已。
“一幫癟犢子,老子好欺負啊,眼巴巴來找老子麻煩!”凌沺一邊踱馬前行,一邊咬牙低語。
“眼下隆武城附近再無兵可調。燕州雖有府軍,春陵郡那邊的馬場也還有支騎兵,但那些騎兵不能擅動。正值農忙,府軍未在營中,征集起來也需要時間,還有領兵將領也需選調。只要咱們被干掉了,隆武城后軍要么只能分兵前援,可去少了作用不大,要么拉著所有東西,直奔中路軍所在,可速度又太慢。值此時緱山若是反撲,中路軍必將迎來場惡戰。”橫了他一眼,謝皕安說道。
雖然還很生氣,但謝皕安還是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不是他只會馬后炮,是凌沺這段時間根本不跟他好好說話,一見面就能把他氣個要命,然后不歡而散。
“這么說我還成了關鍵子了?咋的,我不死他們還不反攻了?”凌沺挑眉道。
“既然有了動作,倒也不會停止。可哪怕咱們沒有被全殲,此戰折損也不會少,屆時隆武城后軍還是得給咱們留下些人幫忙,如此對緱山也算有益。”謝皕安再道。
除了些故意不讓他知道的,其他各方戰事他都知道的很詳盡,這些日子也沒有一天是閑著的。這了解的多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得清楚些。
“所以現下我們最主要的目的是保存實力,與其硬碰硬,不如放棄輜重,輕裝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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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武城,同時讓斥候隊疾行,請隆武城輕騎前來支援。”謝皕安再次開口,認真的對凌沺建議道。
他是真的不看好這些新卒的戰斗能力。
“我可跟你們說,這人現在可是瞧不起你們呢,建議我讓你們沒看見敵人就夾尾巴逃竄!但我不信他的,至于你們自己是不是認了慫,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要當逃兵嗎!”凌沺直接轉馬游走起來,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