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是一去不復返了。
而今的隆武城已無故人,更沒了雜亂卻悅耳的劍鳴刀嘯。
在這里生活了十數年的唐阿姑羅,覺得那城,太過的陌生和死寂。
“老煙兒,一壇三刀子,二斤黃牛肉!”行近南城門,凌沺對著城外一個酒棚子喊道。
“三刀子還有,牛不敢殺嘍。”干廋矮小,身高不足七尺,約摸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習慣的笑笑,吧嗒著手里的煙袋鍋子,行出酒棚子。
他不是武人,卻在隆武城外住了二十年。
酒棚子也不賣酒,想進鳥籠子的來這兒,酒一壇肉兩斤,吃喝足了再進去。有斗士出去廝殺歷練,臨行前也是一樣的待遇。
隆武城的人,管他這里叫黃泉酒館,吃的是斷頭的酒肉。
可要說整個隆武城里,凌沺最熟悉的除了鳥籠子,就是這酒棚子,為數不多的熟人,這老煙兒就是其中之一。
“我還道你這兒連酒棚子都未必能剩下呢。”凌沺徑自走過去,拎了壇酒,坐在熟悉的位置,仰頭灌了起來。
三刀子酒,整個燕州都有賣的。
入口如刀割、入腹如刀剜、三碗下去頭疼如刀刺,這就是三刀子。
可離了這里,哪兒的三刀子也再喝不出這三刀子的意思。
“城主說,你早晚得回來,讓我給你留一壇。”老煙兒端過來個石爐,放上塊鐵盤,從破爛的柜子里又翻出幾塊風干的黃牛肉烤上,笑著坐下。
“就知道你有私貨。”凌沺也笑了一下,拿過小刀挑起一片牛肉扔嘴里,然后再灌一口酒。
“特意給你留的么。知道你不愛吃燉的,就得意烤的。”老煙兒再添上些煙絲,點燃吧嗒著。
“這次能告訴我不,為啥認準這破地方呆著了?”凌沺再灌口酒,問道自己不知道問過多少次的問題。
“我不是武人,但也是江湖人。阡陌崖空了,九爺守著一座山,這里多了座城,大璟多了三位名將,我呢就會釀酒,得讓剩的不多的弟兄們,有口慣酒喝,這里的人最多。”老煙兒接著笑道。
阡陌崖剛有人的時候,他就在,那時候連煙都不會抽呢。
現在阡陌崖上空了,可好歹還活著一些人呢,他們可喝慣了他的三刀子。
青山縣、春陵郡、長興城,每年也都有幾壇酒送去呢。
“合著你也是個阡陌客。”凌沺挑眉,有著驚訝,也有些覺得似乎理所當然。
“那自然!”老煙兒給他添上幾片肉,自豪的拍拍盡是肋巴條沒有二兩肉的胸膛。
“以后牛接著殺,我讓人給你送。”凌沺灌盡壇里的酒,把肉也都打掃一空,言道一句,起身往城門內走去。
“凌王!”唐阿姑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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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喊了一嗓子,聲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