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阿穆合大哥了。”賀兀般阿缽久在臨淵城,跟韋吉各部打交道也多,此番阿穆合又如此言說,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略顯敷衍的舉杯碰了一下,喝了下去。
“城主,少城主,大事不好了,城外六七萬璟軍突然而至,正鋪設器械準備攻城!”就在這時,一名守城將領飛奔而至,急聲稟告道。
“什么!?”賀兀般博父子,并一眾將領皆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就欲向城頭走去。
“你、、、”突兀的,賀兀般阿缽頸間噴涌出鮮血,愕然的憤恨看向阿穆合,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著阿穆合,一只手捂著咽喉栽倒。
“不能怪我,只能怪大璟加錢加的太猛,我經不住誘惑啊。”阿穆合扔了手中染血的小刀,腰間嵌滿金玉的腰刀出鞘,一邊說著,一邊躍到一員緱山將領身側,再殺一人。
“殺了他們!”賀兀般博目眥欲裂,暴吼一聲,抽出自己的佩劍。
可一個染血的劍尖幾乎同時從他心口刺出,讓他強提的力道,瞬間散去,流逝個干凈。
“重新介紹下,阡陌崖,鹿陽。”圥揚,道出自己真正的名字,一把將長劍抽了出去,賀兀般博頓時失去任何支撐,直直倒地。
只是他死也不瞑目,不明白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怎么就成了阡陌崖的人。
但他忽略了,緱山國最好隱藏身份的,就是單姓人。人數最多,許多城池互不來往、甚至敵對,使他們彼此很愿意收留他城轄民的投奔,而各城轄民的戶籍記錄方式也不完全統一,種種原因之下,想偽造身份并不算太難。
“先別動!”阿穆合暴吼一聲,隨即再道:“只要你們效忠我,我給你們族中貴族地位,這滿城居民也可以分給你們為部民、奴仆。而且城外現在有鐵延十萬輕騎,這里有我們六萬人,內外夾擊之下,你們根本沒可能擋得住,何苦白費了自己性命。”
這些城民和將士,可都是大璟答應歸他所有的,還有周圍二三十小城,也都一樣。
有了這些財富,他的韋單部可以更加強大,能有更多的后代,有更多的軍隊,直至成為韋吉最強大的部落。
甚至大璟還答應屆時會封他可汗之位,將他扶為韋吉諸部正統。
眼前這些人,越少死傷些,那自是越好了。
“沒什么好猶豫的,好歹也共事多年,我也不妨直言告訴你們,蘇溫錄野已經身亡,而今不過其次子怕掌控不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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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瞞而不報,請他去主持大局的,緱山已經亡國了,這里將是大璟疆域,負隅頑抗者死,便是降卒,也只是留作苦役,永世不為正籍。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思量。”鹿陽也是跟了一句,一副這么多年感情,我也不忍心騙你們的樣子。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么,他記著大當家的話呢。
“罷了,我不想死。”一員緱山禁軍將領長嘆一聲,扔了自己的刀,一臉悲戚無奈,隨即跪向緱山皇城方向,連連磕頭,聲淚俱下。
鹿陽看去,心里樂開了花,這人也是阡陌崖門下,緱山禁軍中這么些年,安插進去的人,也就剩他們兩個,倒是都磨練了一身精湛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