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一同前往。有些話,正好跟他們一并說了。”但凌沺并不想把主動權交給文彰公主,是以當下對蕭寒林再道。
“行。我會轉告公主。”蕭寒林點頭應下。
隨即舉杯跟凌沺碰了一下,各自一飲而盡,其再道:“酒你留著喝吧,我就先回去了。記著回青山縣時候,替我敬碗酒。”
“好。”凌沺認真的點點頭。
緱山已滅,阡陌崖一眾去大青山祭拜一番,那是必不可少的,連已經身在長興的蕭無涯和牛大叔都會去。
只是夏侯明林、蕭寒林這樣有重任在身的,就不行了。
“烺安,你對常年留在王庭的貴族、官員,有多少了解。”
扛纛三人組,而今已經變成了十一人,除了李砧,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雄闊壯漢。
烺安,就是凌沺從部落里新募的八名親隨之一。
他家原是胡綽的部民,他母親更是胡綽的奶娘,他自己從小也是在王庭長大的,對這里的了解,比其他人多多了。
“我倒是真知道一個人,或許能被葉護所用。只不過他不是貴族,也不是官員,想起到作用,怕是葉護還得廢些功夫。”烺安腦子也活泛,當下便明白了凌沺的意思,想了又想后,撓頭說道。
不是沒有能為凌沺所用的貴族和官員,而是他想給好友也尋個機會。
“去看看。有能耐,你得賞。沒能耐,你挨揍。”凌沺看他一眼,挑眉道。
“絕對沒問題!”烺安胸脯拍的山響道。
隨即烺安帶著凌沺,左拐右拐的,來到一頂看著極為老舊的氈房外。
荼嵐王庭,雖然沒有建城,但也是一個巨大的聚居地,除了處處是氈房外,跟中原的城池內部劃分并無太大的區別。
這個老舊的氈房,若按中原城池的布局,該是在城郊了,有些孤零零的。
周邊也沒有家家都有畜欄,看著賊凄涼,快趕上嚴老頭兒的小木屋了。
“周兄!周兄!在不在!”烺安人還沒走近呢,就開始喊了起來。
聞聲,撩起門簾的氈房內,走出一個矮小瘦弱的男子,看著但也歲數不大,二十三四的樣子。
但面色蒼白,幾無血色,且腳步虛浮,走道都走不穩,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像極了被酒色掏空,快掛了的人。
“你這又是幾天沒吃上飯了?”烺安連忙上前攙住他,關切道。
“烺安啊?聽著就像你。還是你講究啊!”周更,開心一笑,頓時暈了過去。
“趕緊弄醒,我去給他買點兒吃食,弄不好,你得挨頓狠的了。”吳犇上前拍拍烺安肩膀,嘆氣一聲,轉頭去買吃的了。
“這什么情況?”凌沺蹙眉問道。
“他不是荼嵐人,小時候跟著一個商隊來的,不知道為什么就留在這里了,還是公主小時候偶然遇見,讓人給他了這個住處,這么些年除了替人寫寫信,也沒個正經進項,動不動就把自己餓的要死。但他真有能耐!他好像從小就把所有書都背了個遍,葉護可以進屋看看,里面都是他這些年默下來的書,掙來的錢也多半都買了紙墨。”烺安連忙道。
“先把他抬進去。”凌沺言道一句,烺安急忙把他抱起來,進了氈房,凌沺隨后也跟了進去。
入目讓凌沺有了些很強烈的熟悉感。
幾乎沒處下腳的狹小空間,堆滿了堆列整齊的書籍,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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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纖塵不染。
除了紙質書,還有一堆堆的木簡,也都卷疊整齊的堆放著。
用石頭墊住一角不塌的床榻上,還有一卷正在刻著的木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