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嵐人賽馬,其實有很多種方式。
諸如過障礙、做一些馬背躲避動作、策馬疾行間撿拾特定的東西,亦或者直接以草人木樁做馬背砍殺的目標,還有射柳之類,將騎射融合在內的。
為了照顧凌沺,此間他們選擇的,就是最簡單的方式,兩點一線,折返一次,誰先跑到地方誰贏,各出百兩銀,當做彩頭,歸勝者所有。
雖然簡單,倒也考驗很多東西。
最先考驗的就是相馬,百多匹精良的戰馬放在一起,去選出其中最好的。
然后便是控馬和騎術。
同樣一匹馬,同樣的場地、路線、天氣,不同的騎手,能發揮出來的速度也不一樣。
“就你了。”
眾人一一選定自己的坐騎,凌沺看看這個的馬,再看看那個的,然后選定一匹毛色黑亮如緞的戰馬。
他是不會相馬,但其他人無不是從小接觸馬匹,甚至自幼練習騎術和馬背武藝的。
四十多個人,一一看去,總能從他們選出的坐騎中,看出些端倪的。
身姿體態之類的,終歸有跡可循。
“看你沒有小青,還怎么嘚瑟。”羅燕途對凌沺咬牙道。
“哼。走著瞧。”凌沺揚揚下巴,也是一臉得意樣,半點兒不示弱。
“咚!”的一聲,眾人準備好之后,一面銅鑼被敲響,一幫人頓時策馬沖出。
一個個爭先恐后,使出全身解數,駕馭著戰馬瘋狂前沖。
有先有后那是一定的,凌沺不是最快的,也不是最慢的,落與中游。
“哈哈!吃灰吧你!”而羅燕途就是身在最先的幾人之一,他們轉頭繞回行出二三十步,凌沺才到折返處。
“子瀚,你這騎術,確實得再練練。”雍虞安殷也是其中一員,甚至隱隱是最快的那個。
“急啥。”凌沺呵呵一笑,待戰馬轉過彎來,掉頭往回跑的時候,突然跳下馬背,左手緊緊攥住馬鞍,人跟著戰馬一起跑了起來。
這是騎術不夠,全拿武藝來湊。
這般疾馳的速度下,尋常人別說緊拉馬鞍跟著一起跑,就是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被甩開,或者不被摔死,都兩說。
但到這犢子這兒,就差沒嫌棄馬跑的慢了。
“你這是作弊!”羅燕途當即惱怒道。
他這么一弄,這戰馬跟沒馱半點兒重量一樣,能不快嘛,沒多大一會兒就把他給超了過去。
“玩兒草上飛呢啊?”其他人也是滿臉懵逼,見其踏地無痕,腳像踩在草葉上飄一樣,盡皆瞠目結舌。
“走你。”而凌沺這邊,突然把左手一松,放戰馬自己跑了出去,他則似乎有些后繼不力,腳步慢了許多,在那緊搗騰兩步。
可不待羅燕途他們出言奚落,這貨靈狐一般向前竄了出去,幾個極快的前躍,就追上了戰馬,倒著落在馬鞍上,夾緊了馬腹還不忘對他們揮揮手。
然后雙手敲鼓似的拍在馬屁股上,戰馬吃痛之下,也瞬間跑的更快了些,與眾人拉開一段距離。
“世子,大雁!”驀的,凌沺雙手停下,往北邊天空指去。
時一入秋,南飛雁群便不少見。
可現在其實是晚了些的,能不能遇到雁群要看緣分。
當下,凌沺也沒想到會這么巧,正有一群大雁,人字形往南飛來,便直接提醒起雍虞只胡。
然后,雍虞只胡便也顧不上賽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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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向一旁沖去,招呼著親軍將士,給他送來箭矢。
這么一鬧,大伙兒的注意力也被轉走不少,馬速大降,連緊追凌沺的雍虞安殷和羅燕途都不自覺側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