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葉護見笑了。”聞聽凌沺打趣,沫罕李許柔面現一抹微微的羞紅,在雍虞只胡身邊落座。
“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凌沺卻是起身說道,笑施一禮后離開。
但是轉過身后,面色卻是沉靜下來,心中思慮不斷。
雍虞只胡情雖不假,但不夠重。
這一點除了雍虞只胡自己不覺得,他和沫罕李許柔,怕都是同感。
她那欠身扶椅落座的一下停頓,可不是單純為了坐的更板正些。
即是試探,又是以退為進,這個女人也絕不簡單,呂傾日后怕是有對手嘍。
此事過后,沫罕李許柔便是真的不再是世子妃,卻會更得雍虞只胡寵愛信任,以彌補心中歉疚。
呂傾所為,不能得到想要結果不說,甚至起到反效果也說不定。
不過凌沺倒是沒想變卦,只是同樣沒打算將這些告知呂傾而已。
看戲嘛,他也挺喜歡的。
半個時辰之后,世子妃一名貼身侍女,畏罪自盡,留下遺書一封,自請罪責。
隨后世子妃懇切請責,雍虞只胡將奏明汗王,降其為側妃。
兩件事先后傳揚給眾人知曉,算是沒等返回王庭,便將此事論定。
而等他們回到王庭之后,雍虞羅染也沒有多說什么,就這么處理了。
只不過暗中也砍了數十個人的腦袋,給本想等著看熱鬧的眾王子們,一個警告。
“你怎么看此事。”事后雍虞羅染留下凌沺,語氣淡淡,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凌沺面上。
“文彰公主干的。不過這倆人,沒一個善茬,怕是世子妃事先也并非不知道。”凌沺聳肩言道,實話實說。
一來他不覺得自己的城府夠深到,能在老汗王面前做出真不知情的樣子。
二來他想看看老汗王究竟何意。
“你在玩火。”老汗王淡淡再道,仍舊是看不出喜怒的樣子。
“是想淬火。”凌沺輕笑回應。
“可惜你并非我兒,不然死后,這北魏江山,我可以放心的多。”雍虞羅染也輕笑起來,略帶遺憾的說道。
“您可別這么說。我跟世子關系剛剛好些,讓他聽了這話,就壞菜了。而且我也沒什么天下山河的野心,就是想能自在的做把華麗的刀。”凌沺連忙擺手再道。
這一次他和雍虞羅染的對話,怕是最危險的一次。
但仍舊真誠,只看雍虞羅染能不能接受他這種真誠了。
“放松些,別一直準備跑,我可也不想小胡綽傷心。”雍虞羅染看著他的樣子,伸手虛壓,示意凌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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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對嘛。您也知道,您真想殺我,我也會選擇跑,而不是拔刀向您,就別老嚇唬我了。老問我這些,太難為人了。”凌沺放松了些,不無埋怨的說道。
這次來王庭,心里就沒輕快過,這種感覺,其實并不好受,凌沺也并不喜歡,一點兒都不。
“你自己想的多了,怪我?”雍虞羅染好笑再道:“我并不反對你和文彰接近,甚至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