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擰身撤步,將之往右一松,繃緊的鐵鏈頓時被另一人的一記猛刺擊斷。
羅燕途趁機速進,一刀仍舊纏住鐵鏈不放,一刀連連劈斬,迫敵處于狼狽守勢,長刀立劈斬落,被架之后,改為反持,臂抵槍桿下壓,手中刀尾猛然前刺,狠狠砸中其咽喉,致其喉骨盡碎而亡。
緊隨其后,羅燕途側展手臂,長刀再次脫手而出,繞過一個詭異的半圓弧線,將鐵鏈另一端的敵人斬首當場。
短短瞬息的戰斗,可謂精彩紛呈。
凌沺那邊則相對枯燥無味,他的刀勢簡單,并無絢麗招式,只既快且猛,加上一股舍命的兇威。
一刀橫架,隨即緊接撩斬,便斃敵兩人,全然不顧身后襲來刀劍。
但也是藝高人膽大,心中有逼數。
在斬敵兩人之后,另兩敵兵器臨身之前的毫厘之間,便已身隨刀走,疾進一步,且回刀反旋刀花,將身后攻擊蕩開。
繼而返身突進,昭陽刀在左側敵人頸間劃過。
右手同時探出,一掌準確拍在最后一敵持刀手腕,使之揚起、中門空漏,繼而手似虎爪一般抓出,捏斷其喉骨。
“滿門虎狼。”這是彥阿則喜的觀后感。
經此一戰看罷,他也明白凌沺比他以為的要更強一些,僅武學一途,阡陌崖一眾對他的影響,要比書生劍大的多。
他們都是從廝殺中砥礪而出的猛獸。
這一點,還與他的殺生劍,區別極大。
殺生劍是追求冷靜、甚至冷漠的。
而阡陌崖一眾上下,不管所習武藝為何,都有一股兇蠻的野性。
氣勢和風格,都截然不同。
“叛離師門,會不會被打死?”高大少年看看凌沺他們,再看看自家師父,有些蠢動。
當然也就是想想,最多就是想過去打個招呼,交個朋友,讓他真叛離師門,他也是萬般不愿的。
可還不待他開口,向師父請準過去打招呼的事,場間便變故再起。
一個身著寬大綠袍的男子,雙手緩緩輕拍,帶著一臉邪笑向凌沺他們遠遠走來。
其身高九尺,卻頗為枯瘦,膚色還有些慘白,活脫脫像個大粽子似的。
腰后倒懸一對兒五尺彎刀,弧度極大,宛若新月。
“血月刀,碧落!”
凌沺和彥阿則喜眼神不約而同的變得凝重起來,只是互相不知道罷了。
“老朋友,出來一見吧,別躲著了。”碧落朗笑一聲,卻是聽的人瘆得慌,其聲如鬼嘯,名不虛傳。
凌沺絲毫不敢放松的盯著他,而不看向他處。
一來他知道彥阿則喜雖沒露面,卻一定在這。
二來這碧落乃躍鯉榜第四,他真的半點兒不敢分神。
“隆武城的百戰王,牛魔的假兒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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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不錯,膽氣倒是有些不大。”碧落轉向凌沺說道,似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