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驚訝啊,我沒喝醉,清醒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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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沺再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再道:“不過錢我不會出,你們崔家和參與圍殺我的那幾家,把這錢出了。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主,但你不妨傳信回崔家,把我的話轉達一下。悄悄地,別聲張,這可算我給圣上的禮物呢。”
崔逢材冷汗唰的就下來了,他身為一縣之長,朝廷命官,凌沺大半夜私入他的家宅,他怕什么呢?
還不就是怕凌沺惦記著這事兒,把他腦袋摘了。
直接對對手下殺手,之所以是朝堂眾臣,以及各世家默契禁行的舉動,可不就在這里。
你刺殺我,我刺殺你,誰都得提心吊膽過日子,局面一片混亂,再沒有半點兒規矩可言,誰都別想好過!
囂張如夏侯灼他們,也沒真的動手斬殺各家子弟,死的都是些私兵護衛而已,不也是顧及于此。
現在他們各家親手打開這扇大門,怎能不怕自食惡果。
畢竟凌沺活著呢,他們各家高手卻是死了一堆!
這明面上的干系能洗脫,人家用同樣手段還回來,卻是攔不住啊。
“這是名單,我親手謄寫的,誰家參與了,我有數的很。這塊地,要是三天內,不能走正常手續到我手里。那正好崔大人離得近,崔家也不遠,就你們先來吧。”凌沺拿出一張名單放在桌上,隨即扔下句話,便起身離開。
凌某人屬睚眥的,有仇能不報?
那可真是在鬧笑。
當然買地也不是假的,敲不出來這些世家的錢,他自己掏就完了。
有他們攪和那一下,他錢是帶回朔北了不假,卻也人盡皆知了。
反正怎么都得吐出來點兒,用在這上頭多好。
不過,要是吐的是別人家的錢,自然更好了。
至于什么親王才能得百頃田的規制,那該他屁事,他這是買的,又不是分的。
“即便各家答應,三天時間也絕不可能……”崔逢材連忙追上去,急切說道。
兩青山地域,除了劃歸青山縣的村鎮所及土地,皆歸青凌郡郡衙掌管,他說了不算啊。
“我不管,你們來辦,我只要結果。”凌沺卻是半點兒不停地走了出去。
幾個起落,人就消失在夜色下。
崔逢材即便滿肚子苦水,也是沒轍,連忙去信回家族,言明此事,還加油添醋說了好些威脅的話。
他是真怕啊,誰讓他就在這該死的地方呢。
阡陌崖上下,加上跟著他們去長興的數萬軍隊,可都在這里。
別說殺他,就是屠了這青山縣所有人,都是再輕松不過的事兒了。
而崔家呢,其實不用他寫那些添油加醋的話,也已經亂了。
“一幫廢物!這是我崔家祖地,居然任人來去,簡直荒唐!”
崔家地處冀州北部,臨著燕州和荼嵐都很近,往北直走就是荼嵐地域,往東北則是燕州西南部。
其家族占地也是極大,最起碼不比凌沺要買的那塊地方小,只是良田和山地各占一半。
而崔家祖宅就在這半數山地上興建,除了墻矮點,看上去跟一座小城也沒什么區別,里面房屋錯落集群,邊緣的低矮密集,內里幾座大院,雕梁畫棟,還有雅致的一座座園林,差距很大。
似崔家這種少說傳了千年的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