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沺吧嗒吧嗒一頓說,將自己的想法全說出來。
隆武城不僅將有揚武營常駐,還會設立互市,這件事呂傾已經跟她父皇敲定了的。
而離隆武城最近也最方便的路徑,便是青山縣這里北上。
但現在,若是不走小路,就得繞個圈子,先向東再向北,路程幾乎翻倍。
可從青山縣到這里,再從這聆風谷往東北走,前半程筆直向北,后半程微向東北折去,可謂是一條直線。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問題存在。
比如說,這里到青山縣的地勢并不平坦,多有起伏,常有山坳,也是只有小路沒有暢通官道。
但是可以修啊,滅緱山一戰有不少降卒俘虜呢,也不能都賣了,拿來用啊,其余吃喝所用他可以掏啊。
而且這幫緱山人,善于修建山間道路,這從緱山各地一條條官路便可見一斑。
然后呢,這片地雖然都私有了,但除了興建一些房屋、院落,他也不打算多改變,大多數地方都仍舊會空著。
而建起房屋的地方,也會出現在驛站的視野之內,相當于他們出錢,給修個官道、建個驛站,來監視他們自己。
如此,不就不用怕別人瞎想瞎說了么。
“而且,咱把這里圈起來,不讓人打擾就行了,其他地方本來也沒啥用,就是為了花錢而已。”末了,凌沺聳肩再道一句。
“不用這么麻煩,這地買了就買了,占了就占了,誰愛怎么說怎么想,又能如何。”夏侯灼卻是擺手道,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膽子大點兒,不用什么事都考慮的太細。悠悠眾口,鬼蜮諸心,沒辦法防,沒辦法擋,何必徒擾自己。”夏侯灼再道。
“我格局又小了?”凌沺砸吧嘴,撓頭道。
先是雍虞羅染,再是夏侯灼,皆是跟他說起同樣類似的話,讓他有些迷茫了。
“很多人很多事,其實不用太過在意。便如這里,若非你得掏出些銀錢,表明心思,便是不買這塊地,誰敢來擾我兄弟安睡?我便是私下占了這里,又能如何?”夏侯灼點頭一笑,狂氣外放。
然后凌沺就看見,周圍這幫阡陌崖子弟,一個個看向大大爺的神情,那個崇拜和自豪啊。
“叔兒?以后誰再說我兇,我真弄死他祖宗八輩!”凌沺撞撞牛大叔肩膀,咂舌道。
“那還用你弄死?”牛大叔反手就一個腦瓢,瞪了他一眼。
“老九,你看似最狂悖無忌,實則心中桎梏極多,這崽子算是隨了你嘍。”夏侯灼卻是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搖頭輕嘆。
“嗯。”牛大叔點點頭,揉了揉凌沺頭頂。
身教勝過言傳,凌沺從小到大一直在他和嚴老頭兒身邊,被他們影響的還是很多的。
“大大爺,你別甩鍋啊。我這可是學的你,以前不這樣。”凌沺卻是如此說道,有些憤憤。
“傷好了,走趟江湖吧,從北到南,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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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都走上一邊。或許你就明白,什么時候、什么事需要去在意,需要去想他個千遍萬遍,什么事其實完全不需要在意了。”夏侯灼言道。
除了離開雀籠后,快速甚至急促的、匆忙的接觸這么些事情,凌沺其實也是個沒見過世面,沒有什么閱歷的孩子。
他想要真正成長起來,也且需要時間去經歷的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