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騎換乘,凌沺將胡綽綁在身后,用寬大的皮裘捂得嚴嚴實實的,火急火燎的往南急奔而去。
在朵顏獵場,他們只待了兩日,便繼續南行,開始回返。
初時的幾日還好,可沒過兩天,胡綽便染了風寒,最開始還很輕微,只是打幾個噴嚏,微微有些發熱,現在是直接高燒不退,把凌沺嚇得不輕。
幸好,阿古納合真送他的這三匹良駒,都是正經的好馬,耐力足跑的快,而且他們離著雍州地界也不算遠。
凌沺是晝夜不停,帶著胡綽來到榆林縣城,找了醫館給她診治。
停歇足足五天,才將胡綽醫好,只是身子骨愈發的虛弱了些,整個人都無精打采,沒什么氣力。
“公子,尊夫人先天體虛,雖然將養的很好,但近來還是憂思辛勞、悲傷過度,而且時日不短,傷及了根本,致使往日調養補足之功,盡化烏有。此間風寒,老朽可以給她醫好,但這體虛之損,老朽無能為力。”醫館的老先生,對凌沺這般說道,搖頭微嘆。
“多謝老先生,我明白了。不知我今日可否帶她離開。”凌沺現在可是悔恨極了,早知如此,他絕不會帶胡綽回荼嵐這一趟。
可現在再悔恨也是徒勞,還得給胡綽調養好身體才是真的,他想回去長興,網羅天下名醫也好,進宮請求太醫診治也好,都得讓他的小胡綽再好起來。
“可以。但不易遠行、疾行,避免舟車勞頓。”老先生點點頭。
“多謝。”凌沺再次致謝,奉上十倍診金。
然后讓老先生給開了些安神、溫補的藥材帶上,便帶著胡綽離開。
沒有再騎馬,而是去套了輛大馬車,在里面置上火爐,門窗都用皮毛釘的嚴密些,買了許多皮裘皮褥,鋪的軟軟的,三匹良駒輪流當了挽馬,駕車往長興行去。
“殺!”
“不能讓他跑了,快給我追!”
……
行至上郡境內,于洛水畔暫歇的凌沺二人,突聞一陣喊殺的喧嚷聲。
此時夜色未深,有些疲乏的胡綽,剛剛睡下,頓時便被驚醒。
凌沺目光一厲,怒從心頭起,掀開車簾就躍了出去,上去就是一拳一個,一句廢話沒有,管你什么原委,全都放倒在地。
“閉嘴!再出一聲,都給我死!”冷喝一聲,讓倒地的三五十人,是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滾!”凌沺一腳踢開個擋了路的,再度冷喝一聲,一堆人才連滾帶爬的離開。
“葉護?”只有最開始被撂倒的一人,還躺在地上,懵懵的看向凌沺。
凌沺蹙眉看去,發現竟是周更。
“你在這干嘛。”把他拎了起來,凌沺蹙眉道。
“聽了葉護讓烺安轉告我的話,在青山縣落了籍以后,我就開始一邊練劍一邊趕路回北地郡,想照您說的查個清楚……”周更捂著胸口咳了兩聲,給凌沺簡單說了下他這段時間的際遇。
剛一回到北地郡,他本是想看看家人當年有沒有被官府葬下,就回去原本的家附近看了看。
發現他家的院子、田地,都是有了新主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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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什么墳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