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州,看似是塊肥肉,可吃下了,跟夏侯灼等人擺脫不了關系,吃不下,或者各大世家從中作梗,給他們挖下個大坑,他們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這個坑,他自己來挖。
在不會釀成大錯的情況下,讓他們父子從鮮州抽身而退。
可這樣還不夠,他知道僅此隆彰帝不會過于責罰他們,即便太子當不成,他父王起碼也會是個親王。
大璟親王不離京,郡王不開府分封各地。
太危險。
他父王畢竟做了三十多年太子,在很多人眼里,會是個大隱患。
正好余肅找上來,呂羨便是想著,自己造反,保全一家。
他沒想過成功,壓根沒想過。
他想著自己造反失敗會死,但其他人,他父王也好、兄弟姐妹們也好,最多也就貶為庶民,清除族譜罷了。
他皇爺爺隆彰帝,不會對自己的子孫趕盡殺絕,他還是十分相信的。
到了那時,他們一家,也就再無威脅,找個地方安穩一生,也不錯。
然后就有了這么一出。
“白癡!”隆彰帝聽完這些,有些懵,愣了好半天,他也不知道這孫子是精是傻了,反正在他眼里,白癡到頭了。
這一刻的隆彰帝,心中是憤怒無比的。
看向呂思明的目光,也變了,變得極其無奈。
他很想問問長子,這兒子到底是怎么教的,又是怎么表現的,竟然會讓自己兒子,對自己一點兒信任都沒有。
可隨即又是愣住。
因為孫子對他同樣沒有任何信任,也可以說,這份沒有信任的由來,是呂思明對他這個父皇,也沒有什么信任。
就有些無語。
合著根源,是他沒教好兒子??
林佑芝快速看了眼其余三人,然后眼觀鼻鼻觀心,靜默不語。
覺著,這地方現在其實不該繼續待下去了。
夏侯灼倒是沒這個覺悟,反而開口道:“看來殿下確實還有些事,并不知道。”
“晟王殿下,手里有一支三千人的精銳,是教他習武的一位前禁軍將領,替他召集、訓練的,是支很不錯的隱軍。
這一次,這三千人,其實都埋伏在城內,不過不是針對宮城,而是梁國公府。
早在三年前,晟王殿下就跟余家有些聯系。
因為明林的原因,晟王殿下和梁國公世子聚在了一起。而后通過他,與前工部侍郎陳平兼有了交集,買下了些私宅,并加以改建。
而后大概也就一年多前,晟王殿下將陳平兼變成了自己的人,得知了很多關于余肅的事,也知道了他在長興的數處藏兵地和直通城外的密道,都是陳平兼幫忙,借用府宅改建之便,給他弄的。
所以我想,晟王殿下,在此事之中,還有些將余肅后手全部掐死,給圣上看,以保自己所想萬全的心思。”見三人都看向他,夏侯灼也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出。
三人又有些傻眼,哪怕是隆彰帝和林佑芝也是驚訝非常,嚴重懷疑夏侯灼口中的呂羨和呂思明口中的,真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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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手段和心計,又是藏私軍,又是策反陳平兼,又是針對余肅后手的,會想起前面那些白癡的想法?
哪怕他是真想造反,這倆人還覺得正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