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凌沺連忙止住,道:“呂帥如此一來,那才是真的沒完了。”
“無需瞪我。呂帥也不用向我證明什么,表達什么,許多話說與不說,也都無必要。
是這幾位兄弟所為,我看著順眼,才多嘮叨幾句,諸位聽的慣聽不慣與我并無所謂。
呂帥以為然否?”隨即見一堆人對他怒目相視,凌沺輕慢一笑。
他所見或許很片面,可在他眼里,天門關更像只是天門關,而非大璟的天門關。
這本與他沒多大關系,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想自己插上一腳的人。
可隆彰帝試圖改變所有大璟弊病的意思,無論是他自己感受到的,還是大大爺他們給他說的一些,都十分明顯,態度相當堅決。
軍鎮的形態成型,距今也有數百年過去,乃是府軍的前身,對大量部族百姓混雜的邊關之地治理、集兵,都是很有好處的。
可時間久了,弊病同樣極大。
軍鎮的高度集權,軍政一體,系于一人或幾人之身,時間長了,主動被動,都會形成一些慣有的主從觀念,漸漸將軍鎮軍民,私有化。
就大璟而言,各家親兵、私兵、部曲、護院等,一眾或明令準允或默許俗成的官、爵私有武力,起源就在軍鎮制度長久的影響,造成私兵過重情況大量出現。
私兵部曲落籍主家,使大璟在冊人口的數量,與實際人數的不符,各家所需開銷的加大,等等……,這只是其一。
因其衍生的問題也是許多,累世傳家之族,大多都體量本就龐大,再加上這些私兵部曲的開銷,從何而來,便是問題之一。
養兵養人開銷何其之巨,這個凌沺是深有體會的。
其二是大璟可征可用之兵的減少,耕種勞作的人數的減少,影響也頗為巨大。
其三私兵全職司于武事,普遍戰力不俗,諸多起事造反之人的倚仗,多起于此,即便并無此意,各家私兵、家族子弟人多了,良莠不齊也正常的很,仗勢欺人的有,飛揚跋扈的有,都不利于朝廷管控,有時甚至帝王也得進行諸多利弊權衡,影響王朝穩定。
這個在隆彰帝心中,比之整頓吏治,還要重要一些。
而這些還是遺留問題,天門關卻是時下確實存在的一個軍鎮。
世代為將,長居此地,天門關上下從無外調遷任來去,長達百余年之久。
初時是實際需要,而今卻是未必。
整個大璟都在變,唯獨這里不變,連官路都毀了好幾年,往來反而愈加困難,百姓軍將更是都隱隱有排外之意,這也確實讓凌沺多想了很多。
本也只是想想,并不欲多說什么,他反正又不是來查這些的,隆彰帝問了就說,不問就當不知道,或許會跟大大爺提一嘴,是他原本的真實態度。
天門關這些人何去何從,與他并無任何關系,沒準哪天還得領兵過來打一仗,他都有想過。
可現在那些呂燁等人,聽著不舒服的話,他說了,都是因為呂摯幾人。
他不想用天門關一兵一卒,可不是想展示自己的武力,一人沖陣這事,他又不是沒干過,哪能不知道其中危險,真沒想多來幾次。
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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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沒打算,真的現在就把這些梵山軍都留在這里,甚至沒有蕭歡等人隨行,他根本不會沖那么深,而是會向著梵山境內沖去,去那邊攪和一番,才是最開始的打算。
他甚至想過,天門關一眾,會把他賣在這里。
事后去信長興一封,什么他狂妄自大好大喜功,孤身深陷敵陣,被亂刀斬殺的話,很簡單的事。
可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