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歡救得哲赫查哈以后,想著的是救不救他,在疊山陣外猶豫了好一會兒。
呂摯幾人更干脆,沒有想著搶斬將奪旗之功,而是奮力拼殺,幫他牽制敵軍精銳。
不論他們對他怎么看,都在這么做,哪怕最后對他極為不滿之時,也是沖破敵陣之后,全無威脅,才先他一步離開。
這讓凌沺的心態,大有改動,多說了些話,哪怕說的不好聽。
因為這些話去做些什么,可以。
但是別拿眼前這事扯淡,他來攪合攪合那是師出有名,哪怕對方不認,也不會因為個別人、百來人的舉動,貿然大戰,能用的兵力越多,只能說明梵山軍越無能。
可若是天門關精銳大出,直接把這些人滅了,那就不是試探、逼壓,是肆意挑釁了!
人家好歹也是大國,哪能就這么忍下。
演啥演,純扯犢子呢!
這呂燁在凌沺眼里,那已經成了不實誠的代表人物了。
“呵呵。人言侯爺赳赳武夫,粗鄙暴虐,呂某看來,侯爺心思剔透遠超常人。”呂燁不復之前神情,展顏一笑。
“父帥……”呂摯有些無語的看向呂燁,又看看凌沺,表情變了又變,有些了然。
咸吃蘿卜淡操心的只是他們,這倆包括蕭帥,心里都是明鏡一樣。
“朝中削減各家私軍部曲、仆役女婢之令已下,首當其沖之人,竟是燕國公幾人,讓人意外之極。若呂某所料不差,往日夏侯精兵,而今已盡在雍南。……還有,臻武司員外郎,嚴大人,月前已至西海,西海匯聚之武人,嘆服敬隨者蕓蕓,想來現在應該已在白帝關。加上此地天門關,亦做備戰想戰之態,三路虎視,你們說,有大戰可開么。”呂燁先是看向凌沺開說,最后環視一眼身邊這些年輕將領。
雍南也好,涼州也好,會怎樣調兵備戰,他和蕭無柯確是并不知情,不過有些事并非不能猜到。
他們在這也不是倆眼一抹黑,還是有自己的信報來源的。
所以,凌沺要出關打一場,他們并不意外,更不會勸阻,而是需要讓凌沺看到他們的態度。
凌沺所想如何,他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反正在他們眼中,凌沺是隆彰帝一個耳目,那是必然。
他們也想讓凌沺看到,或者說通過凌沺,讓隆彰帝看到一些他們的態度。
這個態度的影響,相當深遠。
蕭歡出戰,呂摯、胡猛、韓矛子等人出戰,最為合適不過。
一來是他們的身份,二來是他們的年紀和態度,都足夠合適。
他和蕭無柯做些什么表態,哪怕是從心而發,可能在凌沺看來也會是虛假的。
而這些年輕人真的毫無所知下,去做的去表露出來的,更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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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
因為蕭無涯的存在,他們從沒有將凌沺真的看做一個狂妄的無知小輩,沒有信外邊任何的傳言。
不是蕭無涯說了什么,而是蕭無柯足夠了解蕭無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絕不可能跟他走的親近。更別說夏侯灼這般人人眼中的妖孽之人,怎會看得上一個只是粗鄙暴虐的后輩。
真信這種話的人,其實沒有太多,了解和熟知夏侯幾人的,信的更是寥寥無幾,也就某些人有意無意使勁傳揚就是了。
至于試探梵山,他們也自然有所倚仗。
隆彰帝沒死呢,夏侯灼也還在呢,大璟是亂了些,可大璟仍有深厚底蘊,大璟仍有近百萬眾可戰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