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城,昭華殿。
蘇連城快步而入,躬身道:“圣上,殷王殿下、夏侯太尉、定遠將軍羅燕途,同來求見。”
“宣。”隆彰帝微有訝異,卻還是直接宣召入內。
自長興之變起,夏侯灼從未主動來過昭華殿一次,隆彰帝在想這是出了什么事,讓這老妖不惜改變心中想法,主動來見他。
更何況,還有素來除了職事,鮮少關心他事的殷王弟同來,當下也是眉頭微蹙,心下多有思量。
至于羅燕途,倒是被他忽略了,以為只是倆人帶來,在他面前露露臉,留個印象的,或者借他們所奏之事,給討個差事的。
呂琰和羅燕途的婚事皆已談妥,這他也是清楚的,羅燕途而今傷勢痊愈,身為郡主夫婿,一直閑散,也確實不像話。
隆彰帝心下都在想著該如何安排了。
瞬息百念,對他而言,更是早就習以為常的事。
“臣等拜見圣上。”他思緒轉的快,三人進來的也不慢,入殿見禮必不可少,各被賜座落定。
“鳳陽和太尉,聯袂前來,可是有要事。”隆彰帝開口問道,對殷王呂鳳陽,他還是相當和煦的。
然而呂鳳陽和夏侯灼卻是齊齊看向羅燕途,他們倆也不知究竟何事,只是被羅燕途找到,言說是凌沺派人從天門關送來急信,當下擔心那邊有了什么變故,便帶其一并趕來找隆彰帝。
至于信箋內容,既然是讓隆彰帝親啟的,他們自是誰也沒看過。
羅燕途見目光都轉向自己這里,直接取出信箋,起身一禮奉上信箋,道:“啟稟圣上,長樂縣侯派人從天門關疾行而歸,言說讓臣同殷王殿下、太尉大人一同面圣親呈,所言何事,臣亦不知詳盡,請圣上親閱。”
蘇連城得到示意,上前接過信箋,交于隆彰帝。
后者也不言語,當下拆開信箋,看了起來。
片刻從案頭找出一封鷹信,又看了一遍,神色瞬間冷凝,“你們都看看。”
說著,卻是并未將信箋直接給殷王和夏侯灼,而是先給到蘇連城。
蘇連城自知不是向以往一樣,只是讓他傳遞,當下也是連忙查看起來,兩封信皆是以凌沺名義呈上,一封半月前從天門關官驛鷹信傳遞,一封則是羅燕途呈上。
字跡可以說一模一樣,但內容卻是大相徑庭,蘇連城也不再面含微笑,眼中冷芒不斷閃爍。
“老奴知罪!即刻嚴查,必將上下人等全部揪出!”蘇連城沒有任何辯解之言,也不需要,京中鷹信傳遞雖然不全歸他管,各地官驛所屬通信,更是直歸兵部,可蕭無柯這類邊將或封疆大吏是可以直接上達天聽、傳訊給皇帝的,不經六部三省,這套傳訊體系,就是他蘇連城在執掌。
眼下三信同發,一信被改,那是兵部出了事不假,可還有一信,是直接就沒傳到,問題可是出現在他這邊的。
盡管他不知道,但出了紕漏,手下出了問題,那就是他的鍋。
“不急。先給他們也看看。”隆彰帝卻是沒有發怒的意思,淡淡擺手道。
殷王和夏侯灼本就有所擔憂,當下更是有些心急,各自接過一封信看起來,然后互換再看,也是神色凝重。
可憐的鳥兒,再次被他們忽略了,只得站在那里,一臉懵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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