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陽西垂,矮矮的云霞籠罩了天際,泛著一絲猩紅的火光,不可阻擋的則是一抹璀璨的晚霞。
洛云真穿好衣物獨身出了營帳,漫步在護**陣的大街小巷上。終于,伴隨著日頭的越落越低,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遠方的遙遙云海。
云海之上,北歸的燕群紛飛在天際,領頭的雨燕時而發出兩聲悲鳴,時而則是略顯疲憊的放緩了拍打翅膀的速度。
洛云真甩著雙手,手上的動作緊密而輕快,只見他在左手之上輕輕的捻著一枚散發著紫光的灰白玉佩,眼角之中則是閃過一絲欣賞的光華。
“好玉。”只聽洛云真感慨道,旋即是用拇指再三的摩挲著,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這塊玉佩是魏丹專程遣陸正華帶來的,其目的便是為了給洛云真調養身體,傳言這塊玉石便是那飽受西方貴族們推崇的羊脂美玉,其價值是每一塊都不可估量,即便是平日里沒事就拿來捻在手上,對人的身體也是大有裨益。
于是,只見在這炎炎夏日的晚霞之中,年輕人隨手抓握著一塊泛著白光羊脂玉佩,孤孤單單的走在這人去樓空的護**陣的商業街之上。
街道上,早已經沒有了小商小販的叫賣聲,大概是知道前線戰事吃緊,便早都提前向北方撤離了。
洛云真手上緊握著那塊羊脂玉佩,只見他的目光有些凄涼的掃視著四周一片狼藉的商攤貨鋪,旋即是瞇起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眸,仔仔細細的用灼灼目光看向了遠處角落中一個明顯比較干凈的鐵匠鋪子。
鋪子的門是敞開著的,里面時不時傳來幾聲鏗鏘的打鐵聲,伴隨著薄薄升起的一絲黑色煙氣,洛云真好似是感知到了什么,便快步上前,走入了那座鐵匠鋪子之中。
鋪子里,一個身著圍裙,面容蒼老的年邁老者正手持一柄錘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桌案上一塊被他砸的已經頗具些雛形的長槍槍頭,只聽他喃喃的出神說道。
“好在是一塊精鐵,只可惜都這把歲數了,能耐也就僅止于此了。”說罷,他有些惆悵的低下了頭,垂頭看向了自己那雙布滿老繭的粗糙大手,嘆起氣來。
他的身形有些佝僂,但在那熊熊燃燒的火堆前卻顯得非常魁梧,即便是兩鬢已然滄桑,但卻是依舊能給人一種正值壯年的雄渾氣魄。
“老先生,可否讓我來試試。”洛云真見老者滿面的愁容,不由得是開口說道,他的語氣非常誠懇,與其說是誠懇,倒不如說更多的是一種敬重。
老者聞言,緩緩的扭過頭來看向了遠在一旁的洛云真,卻不料他的嘴角竟然是微微向上勾起,下一刻便有些蔑視的說了起來。
“不行不行,你這后生太瘦弱,恐怕連老夫的這柄錘頭都拿不動,如何來敲打這塊鐵精呢?”說罷,他便將頭轉回了桌案,繼續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塊整體散發著幽藍色光華的漂亮鐵精,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洛云真聽聞老者此番言語,倒是也不生氣,只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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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緩步上前來,將一直纖細的手放在了那柄巨大的錘頭上,緊緊地箍住了老者的手。
老者只覺得自己手上仿佛是被一根鐵鉗夾住一般,竟然是完全扭動不了分毫,即便是指關節上的動作,也被面前的白衣年輕人給拿捏的死死的,一動也動不了。
“我可有本事幫老先生一二。”洛云真轉過頭,笑著對年邁老者說道,他的聲音不大,卻非常清澈悅耳,令人聽著格外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