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終于,馬車緩緩地駛向了京畿渡口。此渡口同樣也是南盤江的渡口,卻說有一座寬廣的碼頭立于其上,分外壯觀。
碼頭上,一艘巨大的鴻蒙樓船正停靠的整齊,樓船之上,早已經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載著一行四人的馬車最終在樓船之下停了下來,卻說先是一個手拿折扇的公子哥兒從車上闊步走下,旋即則是第二個,第三個。
最終,當一名身著白衣的公子哥兒邁著輕快的步伐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時候,樓船之上頓時是響起了滔天雷鳴般的掌聲,只見,在其上有數十位衣著華美的闊綽公子哥兒紛紛是悍然而立,目光默默注視著眼前的這一襲白衣。
白衣涉著階梯逐級而上,步伐穩健且扎實,伴隨著他腰間閃閃發光的名劍的不停晃動,終于,他一步站在了甲板上。
洛云真停下了腳步,他放眼望去,只見眼前盡是雕梁畫棟的美飾,繼而是諸多公子哥的注視眼神。
唐月華拍了拍洛云真的背,只見他神色有些徜徉,繼而便緩緩地停下了言語,闊步向前走去。
洛云真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一步接著一步上前的背影,繼而是不知所以。
“老唐要作詩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單軒見洛云真滿臉的疑惑神色,旋即也不多說些什么,只見他悄悄地將嘴巴湊到了洛云真的耳邊,繼而便如是言道。
洛云真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微笑,只見他緩緩地用手撫了撫頭上發鬢,旋即便向前邁出幾步,跟到了唐月華的身后。
卻說這唐月華此刻身形搖曳,在一處早先便為他擺好的文案前是俯下了身去,不由得雙眸微瞇,緩緩地喘著長氣。
一旁,有一個單獨為他準備的酒壺,其間放的無疑是這世間最烈的綠蟻酒,用以讓詩人宿醉。
唐月華見狀嘴角流露出了一抹笑意,卻說他毫不含糊,旋即是一把將那酒葫蘆抓起,繼而是開了蓋子,向著口中就是咕咚咕咚倒去。
一陣濃烈的酒氣頃刻間回蕩在四周,霎時間整船可聞,唐月華只是沉醉在這飄香濃烈的酒氣里,不由得是難以自拔。
洛云真見狀,不由得是再度上前幾步,來到了與唐月華所比肩的位置,親自為唐月華研磨起墨汁來,只見他神色中絲毫沒有委屈之意,竟然是難得的顯露著一縷自得。
墨香摻雜著酒氣在甲板上散開,此刻洛云真只覺得是自己頭腦中有什么東西裂開了一般,頓時變得非常空明。
卻說,當唐月華終于進入到那種自我陶醉的狀態之時,洛云真早已是研好了墨,后退兩步站到了一邊。
唐月華眼神迷離,腳步也不是非常穩健,只說他隨手抄起了一只白狼毫毛筆,沾起墨汁,便提到了嘴邊,用嘴唇微微理了理筆上的狼嚎。
旋即,他坐下了身,緩緩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仰面朝天,不有的是長嘆了一聲。
“我自長風向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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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春旗染酒香。”他的聲音雄渾巍峨,難得的顯露出幾分吶喊,不由得是令的座下眾人一片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