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城門外,洛云真牽著一匹白馬獨立于一片蒼茫之中。只見他面容肅立,不由得是久久的張望著頭頂上的城墻匾額,不能釋懷。
騎上白馬之后,洛云真看了一眼身后,這一次并無他人送行,興許是因為魏丹過于繁忙的緣故,就連身為京畿禁軍統領的周陂鎮也不在現場。
他有些落寞的蹬了蹬腳下的馬鐙,旋即是緩緩地看向了不遠處,只見他的眼眸中閃著赤熱的光芒,繼而是駕馬朝著遠方遙遙而去。
天上的雪停了,地面上到處是厚厚的積雪,人踩上去,立馬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話說,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中,洛云真胯下的大宛馬行走起來也是頗為的有些后繼無力,若非是它的馬蹄子略微還是寬厚了一些,此番踩上,便定然是要陷入雪中了。
城門外,往日里來來往往的街道上早已是荒無人煙,洛云真將頭緩緩地抬起,看向了遠遠的云天,只見天空之上終究還是出了太陽,一片片薄薄的云彩一卷一舒,給人分外和諧之感。
在遠方,一座座山脈還隱隱可見,洛云真緊了緊雙腳,夾緊了馬腹,旋即便聽得大宛馬發出了一聲嘶鳴,便是輕輕地加快了步子。
洛云真緩緩地從腰間解下了酒壺,只見他緩緩的抬起手,輕輕地拔開了酒壺上面的塞子,繼而是輕輕地灌了一口,頓時便腦袋一熱,不由得是愈發的暖和了起來。
“馳風。”洛云真輕輕地喚著自己胯下坐騎的名字,只見他緩緩地用手牽引著馬匹的行進方向,旋即是輕輕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遠方的那幾座山巒深處。
只說他緩緩地猶豫了片刻,旋即便是暗道一聲不好,昨夜大雪實在是下的過于磅礴,今日大山想必是已經被積雪封堵,如若直接橫穿山脈,自然不是好的方式。
于是,洛云真緩緩地轉了轉馬韁繩的方向,幾乎也就是在剎那之間,大宛馬便已經明了了主人的意思,旋即便朝著馬韁繩所偏轉的方向跑了過去。
沒辦法啊,為了避免大雪封山所帶來的困擾,洛云真也只好多繞哥大半天的路程了,不然的話,若是真到了進退維谷的程度,不僅是自己回前線復命的事要耽誤了,就連自己都有可能在這天寒地凍的風雪中瑟瑟發抖。
馳風的馬蹄輕輕的踩踏在昔日的草地上,此刻早已是積雪連綿,即便是馬蹄子踩踏在上面也是軟綿綿的,發不出任何聲響。
洛云真緩緩地看著遠方,卻說那西北風從更北邊的草原上是呼嘯而來,頓時是吹得他那白嫩的臉頰微微泛紅,旋即便不由得是緩緩地抬起手擦了擦臉,方才略微緩和。
洛云真微微的彎下了腰肢,只見他頭上的發髻在大風中肆意飛舞著,不由得是令得遠處的蒼茫草地都只得為之襯托。
“駕,駕。”洛云真為了給這趟孤身一人的行程打一打氣,只說他高高的抬起了頭,正了正頭頂上所系掛的抹額,繼而是高呼了兩聲。
大宛馬聽聞了主人的這番言語,不由得也是備受鼓舞,只見它不自覺的再度加快了馬速,旋即是揚起了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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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