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下去。”魏丹聞言,略微有些詫異。他此前并不知道自己前線的戰事如何,除去昨日夜間發現了鎮國圣龍真魂突兀南下,在上洛關城一線炸開這等異象,便再無其他。
卻不料這老僧人下一句話是語出驚人,一語是道破天機,就連前線那護**陣十余萬大軍昨日悄然被鎮南國侯調度南下,也是都未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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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他的法眼。
“侯爺大人前些天自城上被敵軍砍傷,現在傷勢雖然已經得到了控制,但還遠遠不夠。昨夜,老衲我夜觀星象,發現南方有一顆璀璨的將星正在向西方移動,其間光芒不斷變幻,已經是愈發的黯淡了。故而,老衲深知貴國鎮南國侯洛云塵身體狀況,只得是提前說與陛下,陛下不要動怒。”老僧人很是平靜的緩緩說道,只見他邏輯清晰,用詞遣句很是合理,斷句也是長短適中,說話并不癡老。
“不動怒,先生繼續。”只見,魏丹的眉毛此刻已經是緊緊地擰到了一起,他緩緩地抬手搓了搓下巴,繼而捻起了一縷長長胡須,靜待下文。
可那老和尚絕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只見他輕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繼而是舉起了那一壺御賜花雕酒,輕輕抿了一口,旋即他淡然說道。
“老衲如今可與陛下這般說吧,那現任的鎮南國侯洛云塵,前些天已經于青鸞城頭陽氣耗盡。如今只靠一口貪戀人間煙火氣的硬氣強撐,不出十日,必然喟然辭世。屆時,下一任鎮南國侯上任,陛下若稍有不慎,必然會滿盤皆輸,屆時,丟了皇位倒還算好。如若丟了整個皇室的根基,那也就未必過于得不償失了些。畢竟,洛家祖地有一頭白額猛虎守護,現如今,你北邑真龍元氣大傷,一龍一虎已經出現了勢均力敵的模樣。所以,老衲此番火急火燎的入宮覲見,也正是因為此事。”老僧的聲音平和,話里話外不缺一個為了北邑皇族,令的魏丹頓時是皺緊了眉頭,只見他抬手放下了指間的筷子,旋即是有些不悅道。
“先生,我天下人都仰慕您的威名,但也請您萬事都拿出證據來,若非如此,豈不就過于對不住那些被您背后所提之人了?日后,若等他們幡然醒悟過來,想要前來報復先生,朕這做兄弟的,也便只能愛陌難助了。”
他的話語刻薄,卻也是非常理性,并未因此直接頂撞那老僧侶,只是旁敲側擊,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卻不料,那老僧人聽了魏丹的話只是笑了笑,只見他指了指那桌上的四方形物件,旋即是緩緩的站起身來,轉瞬間是一閃而逝,徹底消失在了魏丹面前,也消失在了皇宮之中。
這一日,滁州城的南天有一朵雷云竟然是憑空出現在了臘月的天空之中。而那之后,雷霆滾落,從此人間再無三首和尚,和尚歸西天。
卻說那身為北邑第一至尊的皇帝魏丹,也終于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拆開了那個盒子模樣的物件。從里面,取出了一封書寫急促的信箋。
他當晚便通讀了此封書信,而讀完之后,魏丹心情之沉重,當他拿起桌案上另一封前線傳來的軍情之時,便可想而知了。
只見,那三首和尚之料事神通,總算是被魏丹所相信。這才是看向了文段最后的解決辦法,只是通讀了區區十個被三首和尚留下的大字,便徹底癲狂的大笑了起來。只見那僅有的十個書寫板正的大字竟然是這樣的一種辦法,魏丹邊哭還在邊笑,邊笑還在邊手舞足蹈,很是癡狂。
良久,只見魏丹總算是緩緩地平和了下心情,他低著頭,竟然是笑著喃喃自語起來。
“好一個借子之手,殺長子,廢次子啊!”此舉,正和他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