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猜測。
為了這個猜測,為了謀奪蘇家尚不能斷定是否存在的機緣,孫家便耗費了無數的精力。
先奪蘇家的店鋪,累得蘇家父母雙亡,蘇氏姐弟窮困潦倒,相依為命。
如今還請來修行之人,想取他蘇庭的肉身,去煉成一滴血。
“果真是心狠手辣啊。”
蘇庭感慨道:“還真不愧是在外頭闖過風浪的人物。”
松老點頭道:“這是自然,他孫家家主的名聲,在外頭可是響亮得很。這一次你能讓他敗了官司,若是傳到京城,你也算聲名顯赫了。”
“他還有這個分量?”蘇庭挑了挑眉。
“有。”松老道:“否則,你蘇家失傳了幾百年的至寶,斷絕了數百年的消息,他又怎么能打聽得到?”
“那他又是怎么打聽得到的?”蘇庭皺眉道。
“坎凌鎮,蘇家。”松老道。
“坎凌鎮?”蘇庭不禁想起了那文字上的記載。
“老夫命方慶查過,你蘇家祖上,是從坎凌鎮來的,后來開枝散葉,只是,不知為何,近幾代來,蘇氏族人陸陸續續都離開落越郡,只有你這一家,才留在這里。”
“難怪數百年傳承下來,落越郡只有我家是蘇氏后人。”蘇庭沉吟著,這般念了一句,旋即又道:“只不過,我蘇家祖上,還真不是坎凌鎮來的,而本就是落越郡人士,只是在坎凌鎮娶妻生子,定居下去,后來有一脈分支來此,才有了如今落越郡的蘇家。”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秘辛。”松老略有感嘆。
“歲月久遠,也就是那里邊的文字記載,晚輩才知這事。”蘇庭這般說著,又不禁問道:“只不過,坎凌鎮蘇家,與晚輩這邊,相隔了不知多少代人,那邊怎么知曉至寶一事?”
蘇庭心中確有疑惑。
落越郡蘇家,歷代傳承下來,這至寶一事都逐漸消泯。
坎凌鎮蘇家怎么知曉?
若真是知曉,何以沒有坎凌鎮之人來此尋求至寶緣法?
總不至于坎凌鎮那邊,公平正義,任由至寶在落越郡蘇氏這邊,而不動貪心吧?
“坎凌鎮蘇家,也不知此事。”
松老沉吟道:“但蘇家有一個傳言,說是古時有八面玉牌,集齊之后,能有大造化,后來丟失六面,但可以斷定,就在族內,只要能取回玉牌,必得重賞。這個傳言,經過了許多年,如今坎凌鎮蘇家,也幾乎沒有誰在意這段祖輩傳下來的話了。”
蘇庭握住了手中的玉盒。
玉盒就是六面玉牌,經匠人之手而成的。
“那邊沒有關于神刀的傳言,只有關于六面玉牌的說法,而且,坎凌鎮那邊,想必也忘了你們這邊的分支。”
松老沉吟說道:“那蘇老家主,也跟老夫相識,他倒是對玉牌十分有興趣,但總以為丟失的玉牌就在族內,但他也未有想到,所謂的族內,竟是落越郡的蘇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