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盛會,經由司天監發起。
在尋常修道人眼中,司天監背后是大周朝廷,但蘇庭已經知曉,司天監的背后,乃是道門二山之一的守正道門。
關于司天監盛會,尋常散學修士,或許清楚的不多。
但是元豐山作為道門圣地之一,在京城中也有一處道觀,所知甚多。
“尋常散學修士,能知京城盛會之事,趕來京城參與此次盛會,已是難得,但知曉內中詳細的,著實不多。”
余仁說道:“當然,不乏有些散學修士,曾經參與過盛會,如今年齡還未到限,仍能參與,他們算是稍有幾分經驗……此外,也不乏一些老修行,提攜后輩,告知一些盛會上的諸般事項,但司天監的盛會,也時常變動。”
他看向蘇庭,笑著說道:“但對于元豐山而言,要知曉這些變動,倒也不難。”
蘇庭略有恍然,道:“這么說來,比起他人來,我的優勢便是已然知曉司天監的盛會內容,考核事項?”
這不是考前先看過題目了么?
倒真是個不錯的優勢。
只不過,這盛會難道不是擂臺比武,打出個勝負來么?
余仁似乎看出蘇庭的疑惑,頓時笑道:“司天監的盛會,若只是便成了俗世武林中的擂臺比武,豈非太過無趣了些?更何況,修行人的手段,千般萬種,倘如局限于小小一片臺上,總有許多人施展不出本事,未免過于不公了些。”
蘇庭點頭道:“這倒也是。”
說著,他打量了余仁一眼,笑道:“看你道行頗高,但年紀卻不算大,可越過了這盛會的年齡界限?”
余仁微微搖頭,說道:“弟子還差兩年,才越過這個年齡限制,但弟子乃是元豐山弟子,并非散學修士,是不能參與司天監此次盛會的。”
蘇庭聞言,說道:“可惜了。”
余仁笑道:“倒也不可惜,弟子若能參與盛會,那么其他師兄也能參與,本也就奪不得魁首的。”
蘇庭微微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有二爺我來參與,你們也只是去見見世面的。”
——
司天監。
國師居所。
“此事如何?”
“仙法已經傳下,然而本門年輕一輩,尚無得此緣法之人。”
“世間修行人無數,尤其是散學修士,盡管旁門左道甚多,但也不乏奇思妙想之輩,將這一次緣法,投入盛會當中,尋得有緣人。”
“弟子明白。”
——
城門之上。
老道士捧著寶鑒,目光沉靜,審視來往之人,尋出其中修行中人。
這許多修行人,都將有司天監之人接引。
忽然之間,這老道目光一挑。
只見在城門前頭,來了一人,身著白衣,氣態飄然,在他身側靠后,還有兩個仆從,極是恭敬。
“哦?”
老道眉宇一挑。
這白衣青年,是個修行人。
但這并不稀奇,近幾日不少修行中人,來到京城。
只是令人感到稀奇的是,這白衣青年身后的兩名仆從,赫然也是修行中人,道行甚至不淺。
“能折服同輩修行人,此人倒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老道這般念著,目光落在那白衣青年的折扇之上,偏頭吩咐道:“杜?查一查此人是誰,看此人是否早已記錄在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