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心中十分不悅,太子以強凌弱,強搶民女,德不配位,眼見就要被拉下去,關鍵時候是太后站了出來,推出余清婉,說去年中秋夜宴,是余清婉陪侍的,她老人家也知道,只是覺得余清婉太小,就想著等一年再把她賜給太子,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太后的開脫之詞,但太后開口了,燕王也冷靜下來了,總之不能因為這樣的事輕易換儲君,于是就賞了那婦人銀子,把孩子留了下來。
余清婉也就這樣進了太子府里,一進府便被封為了承徽,人人都知她是太后娘娘看中的人,且府里只有她一個有位分的娘娘,這兩年余清婉過的十分愜意,就是很難見到太子。
于是眼下她可不能放過探望太子的機會。
聽聞太子回宮,她巴不得第一時間就去那承若殿,可偏偏各種人都攔在門前,她只好午后再來了。
剛到殿前,又被攔了,她有些生氣,她都三個月沒見過殿下了,于是便高聲道:“太子殿下,承徽余氏前來向殿下及娘娘請安。”
偏殿內,趴著的韓疆一臉陰沉和不耐,匆忙轉頭去看宋婼,誰知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再一睜眼,他的太子妃已經醒了,
宋婼身上的喜服還未換,只是卸了發髻休息的,她扭頭看見了韓疆的笑臉,有一瞬恍惚,隨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燕國。
耳邊又傳來了余氏的聲音。
宋婼是知道太子府里有人的,心里早有準備,正要起來,韓疆卻開口道:“姐姐不必起身的,等身子養好了再見她也不遲,我一會讓宴離趕她走。”
姐姐?也是,仔細算起來,她倒真比太子大些。
她莞爾一笑,“沒事,想來這位佳人也是過于擔心殿下,不讓她見見你,恐怕今天是不會走了,再說……她是太后的人,不是嗎?景月。”
太子為何厭惡她,太子自己比誰都清楚。
景月恭敬地從外殿進來,叫來梳頭侍女為宋婼梳妝。
不過從被子里出來,倒是真冷。
剛梳好發髻,簪好發飾,還未來得及傳余氏進來,宮里就來人了,不僅帶來了滿滿十車的銀炭和賞賜,還塞進來了幾個眼屎。
“參見娘娘,這幾個都是王上指來給太子的佳人,說是太子遇刺,需要人貼身伺候。”這老太監笑得一臉蕩漾。
宋婼從不指望自己嫁的人只有自己一個,卻沒想到王上這么急著往新婚的兒子房里塞小妾。
宋婼心里一直牽掛著遇刺這個局的收場,不想在后院這種事上浪費時間,誰知余氏直接沖了進來,興沖沖地行禮道:“見過公公!這太子剛大婚,太子妃到府里還沒一天呢,您就領著這么些人來,不太好吧!您說呢,太子妃?”
扭頭看到宋婼時,余氏怔愣了一下,她從未見過這樣大氣且明艷的女子。
“那也不能全都讓老奴帶回去呀,老奴也不好交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