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觀察她的臉色。
見主子臉色淡然,泰然自若,便知得主兒心中有計量,心中大安。
要知,傅令曦任由謝以禃在外磨煉,想著有朝一日,即今日之事,他所面對的困境,對他來說,是這人生難得的教課。
人生總要經些磨難才能成長。
謝以禃須要沉淀性子。
傅令曦目光清冷地凝著信中所提。
一品香對外的東家,一直都是謝以禃與杜仲伯二人,因而,吳大桂中毒致死的案件并未牽涉到她。
她坐得住,但絮朵卻不行。
“娘娘”
絮朵剛要開口,卻被容嬗一個制止的眼神,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話咽了回去。
只是,她不甘心地瞪大了一雙無辜的杏眸子,一副欲言又止,收收放放了好幾回,傅令曦斜睨了她一眼,
“有話便講,嬤嬤不吃人。”
得了主兒的允許,絮朵朝容嬗抬了抬下頜,有些傲氣地道,“是娘娘允了奴婢大膽之言,嬤嬤別秋后算賬哦”
聞言,容嬗氣笑了,“你”
傅令曦放下茶杯,莞爾道,
“你們所問之事,本宮心中有計量,這事本就是欲加之罪,至于為何吳三會一口咬定是一品樓里藏、毒,毒害了吳大桂夫妻,還得青珞帶回消息。
且等著,不多時,便會水落石出。
本宮亦容不得,有人蓄意要加害本宮的皇兒”
話鋒一轉,那婉轉似水的狐貍眸子,轉眼比寒冬臘月的風霜還要冷冽
“娘娘。”
說曹操曹操就到。
青珞踏著寒風入室,離傅令曦九尺之外停住,唯恐將寒氣過了給她。
見此一幕,傅令曦向其擺了擺手,道,“無礙。”
話雖如此,青珞當即用內力將自己身子的寒氣逼退了不少。
不過幾息間,她感覺尚好,便才上前,跪地在傅令曦的跟前,回稟道,
“回娘娘,屬下查得,那吳三終日流連在煙花之地,時常還會去賭坊走走,平日也專做偷雞摸狗之事,甚少回家。
若是哪天回,便是口袋的銀子花光了,回去找老娘要。
前日,他去了面攤,才發覺二老莫名的死在了鋪子里,事后他也通過官府查明二老之死,這才會牽涉到咱們一品香。“
“可發現有何不妥”
傅令曦認真的聽,青珞才剛說到疑惑點,她便聽出問題來了。
聞言,青珞點了點頭,“此事還真有些蹊蹺,按吳三那尿性,行事無章法,根本不像是腦路清晰之人,竟是會想到以官府之手,一步步將矛頭指向咱們一品香。”
“而今縣令已派人到一品香搜查,你認為,他們能否搜出什么來”
“娘娘所猜甚是。一品香存放的一批果蔬果然出了事”
青珞把染了毒的果蔬都清理干凈,留下的都是無害的,至于早前那些,她都讓人帶了回來。
“請娘娘看清楚。”
在自己空間域里生長的果蔬,傅令曦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只是,一品香看似松動,卻并非常人想進就進,能悄聲無息避開那些陣法,還能下毒而不讓他們的人所發現,這人不簡單啊。
縈采上前,用銀針試毒。
銀針沒入再平常不過的白蘿卜里,在拔出的時候,那尖銳的針頭果真沾染上了一抹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