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博曰只能解惑“其實,溫家的事情,不單單是溫家之事,更與太守您掌管的廟堂有關聯甚至是與天下都有關聯
”
齊云海先是驚訝,旋即恍然,一拍大腿,嘆氣起來“為之,奈何啊子房”
莊博曰尷尬地咳嗽咳嗽,忽略了那一聲“子房”,接著說道“當今天下,日新月異,山河飄搖。大人您也能看到,隨著梅君的收權,各方都不安定啊。”
“您要壓制手下郡守,也要面對梅君的奪權。太守可有應對之策”莊博曰發出致命一問。
三大郡守壓制著天下郡守,現在梅君收權,哪怕大多數郡守已經是此三人的親信,但也難保不會有人另有所圖。
而且三大郡守都要面對妻族坐大的問題。
他們的問題又各有不同。
白子墨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
可他們這三大郡守,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三人枕玉睡金、鼎鐺玉石多年,這樣的位置,誰不想坐上去試一試
齊云海,確實沒有應對之策。
步孤仁與白子墨的“楚漢傳奇”,是龍虎相爭。
齊云海雖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承認,相較于此二人,他只是個守成之君。
讓他應對重大變動,實在是挾泰山以超北海,誠不能也。
于是齊云海又說出了他那永不變動的金句“祭酒,為之奈何啊”
莊博曰已經麻木,習以為常地說道“大人,為今之計,只有,變法”
齊云海身軀一震,隨后有些尷尬地笑道“莊祭酒師兄弟三人皆是法家弟子,我是曉得的。
只是,若不能獲得百倍利益,就不要變法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莊博曰見狀,只能裝出一副急切的樣子“大人現在的妖國,暗流涌動,怕是百年不能消。
若是意外叢生,蒼生受苦,怕是數十年烽火不止。
大人您身居高位,一步錯,再難回首啊”
齊云海這時嚴肅起來,堅定地說道“我若是一國之君,還則罷了。
我也不過一介太守,當著陛下與梅君的面變法,豈不是在做出頭鳥”
莊博曰也不懊惱,接著說道“大人,這變法也不是非要天地倒懸、日月更替。更何況,這變法,也不過是為了自保。”
齊云海沉默了,許久問道“莊祭酒,打算怎么做”
莊博曰連忙說道“我們可以借溫家之事,成立一個部門,將手伸到縣里。”
齊云海一挑眉,莊博曰這個計劃相當于千乘諸侯去和買菜的搶生意。
自古以來,誰不想把一切全抓在手里。關鍵是,你有能力抓,但不能抓啊。
你一個諸侯,當然有能力跟賣菜的搶生意,但你這簡直是不讓人有活路。
他人沒了活路,還能讓你把日子過舒服了
你把縣城全抓在手里,一眾府長怎么辦
不等齊云海否定,莊博曰便率先說道“當然,世上沒有人會允許別人的手放到自己衣襟里。”
齊云海尷尬地看一眼莊博曰,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還知道啊
莊博曰不慌不忙,接著說道“所以,這手,只伸到溫家的縣城底。”
齊云海神情又是一轉換,莊博曰這句話,很符合他的胃口。
莊博曰又接著說“溫家必須整治不然梅君扶持溫家”
聽到這話,齊云海立刻打了個顫。
莊博曰有乘勝追擊“這次變法,就是針對溫家。
但變法,很多時候,變得不是法,是利益再分配。
而利益,便涉及萬千人心。四方之事,皆要考證。”
“所以,下臣已經想全了變法開始后的幾種可能。”莊博曰來到齊云海面前,一一講述。
“溫家,是不可能不反抗的。然而,他們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