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勇問道:“旅團長,我聽說黑島君是皇室成員?”
“是的。”前田秀說道,“他的祖母是和美子內親王,以血統論,他應該是天皇陛下的遠房外甥,當然屬于皇室成員。”
木村勇又道:“我還聽說,黑島君是因為濫殺無度,屠殺了一個劍道小宗,所以才被天皇陛下發配到了支那戰場,而且只當了個小小的聯隊長?”
前田秀臉一沉訓斥道:“木村君,不該知道的別瞎打聽。”
“哈依!”木村勇趕緊收腳立正,向前田秀行了記頓首禮。
這時候,前方漆黑的山巒之間忽然間亮起星星點點的亮光。
“木村君,黑島聯隊回來了。”前田秀心下也是悄然松口氣。
他雖然嘴上說不擔心,但其實也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太行匪區的八路軍是真的不好對付,山西日軍已經吃了不少次虧。
一刻鐘后,黑島聯隊便浩浩蕩蕩開進虎亭據點。
“黑島君。”前田秀迎上前,問黑島森田道,“沒遇到什么麻煩吧?”
“倒也沒有遇到什么麻煩。”黑島聯隊搖了搖頭,旋即又黑著臉道,“就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十分難纏的土八路。”
“打死了十一個皇軍騎兵。”
“因為天黑,我也沒敢派兵追擊。”
前田秀說道:“估計就是那伙土八路中的一個。”
黑島森田道:“旅團長是說,盜剪電話線的那伙土八路?”
“是的。”前田秀說道,“不過他們可不光是盜剪電話線,盜剪電話線只是他們引誘皇軍的手段而已,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將皇軍的電話兵乃至于追剿他們的小部隊引入山中,然后利用地形進行偷襲。”
“我明白了。”
黑島森田道:“佐藤中隊估計也是被這伙土八路吃掉的,這么說,這伙土八路就是我們黑島聯隊的死敵,我會找個機會把他們統統消滅掉。”
前田秀說道:“不光是這伙土八路,還有整個太行匪區的八路軍統統都要殺光,膽敢反抗皇軍的支那人,一個不留,統統消滅!”
“哈依!”黑島森田頓首,目露兇光。
……
在陽村。
“報告!”
門口傳來王承柱的聲音。
李云龍抿了口燒酒,道:“進來。”
王承柱掀開棉布簾入內,招呼道:“團長。”
“柱子。”李云龍瞇著眼睛笑著說,“政委找你談了?”
“談了。”王承柱點點頭,又說道,“團長,我怕我干不好。”
“瞧你那慫樣。”李云龍沒好氣道,“當個連長都怕,你怕什么呀?”
王承柱撓撓頭,苦著臉道:“團長,我不怕別的,就怕干的不好挨你罵。”
“那你小子就不能想辦法干好這個連長?”李云龍將酒碗往炕幾上一頓,又道,“你要是干得好,老子罵你做什么?我閑的么?”
“成。”王承柱點頭說道,“那我就試試。”
“不是試試,是必須干好。”李云龍哼聲道,“兩個月之內,你們炮兵連沒有任何戰斗任務,但是兩個月一過,你們炮兵連就必須成為我們獨立團的一把重錘,再堅固的烏龜王八殼子在你們炮兵連面前都是盤菜!”
“是!”王承柱挺身立正道,“保證完成任務。”
李云龍臉色便緩下來,笑道:“柱子,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咋不記得?”王承柱目光落在酒瓶上,舔了舔嘴唇說,“團長,你還欠我半斤地瓜燒呢。”
“來,給你。”
李云龍便把喝剩下的半瓶地瓜燒遞過來。
“謝謝團長。”王承柱的嘴巴便立刻咧到耳朵根,接過酒瓶就揣進懷里,唯恐被別的連排長看見給搶走。
李云龍又道:“柱子,好好干。”
“你要是把炮兵連給我帶出來了,再賞你一箱日本清酒!”
“是!”王承柱再次挺身立正應道,“團長放心,用不了兩個月,炮兵連就能成為獨立團最鋒利的一把寶劍,團長讓刺誰就刺誰!”
“哈哈哈,好,去吧。”李云龍笑道。
剛送走王承柱,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叮鈴鈴!”
“艸!”李云龍嚇一大跳,險些直接從炕上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