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嘴,噴出一大口老血,然后兩眼一翻當場昏厥過去。
“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水原拓也、坂本隆一、井上靖還有十幾個參謀便趕緊圍上來,七手八腳將筱冢義男攙起。
“快叫醫護兵!”水原拓也道,“快!”
整個司令部瞬間一片雞飛狗跳。
……
水窯山黃羊洞。
魏西來放下話筒還有聽筒起身。
“隊長。”魏西來沖王野吐了下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剛才好像把筱冢義男那個老鬼子罵昏過去了。”
“就你?哄鬼呢。”
魏大勇搶著說道:“鬼才會信你。”
“勇哥,是真的。”魏西來急道,“剛才有人在大喊醫護兵。”
“我信。”王野道,“筱冢義男這老鬼子原本就身體不太好,上次被我氣了一回估計還沒有好利索呢。”
“西內,你就爭取再氣他一回。”
“沒準就能活活氣死這老鬼子。”
“隊長,這主意好。”魏西來興奮的道。
“隊長你就鬼扯吧。”魏大勇不屑的道,“俺活了這么些年,從來就沒聽說過還能把人給活活氣死的。”
“不信?”
王野道:“要不然再打一個賭?”
“打賭?”魏大勇頓時就慫了。
“算了,小月說了,賭搏是不良嗜好。”
“瓜慫。”王野罵道,“你就是個瓜慫。”
慫就慫,魏大勇心說,俺只對小月一個人慫。
說話間,外面又響起轟轟轟的爆炸聲,雙方炮兵又干上了。
最近這二十多天以來,雙方炮兵幾乎每天都不消停,每天都會互相射擊,不過基本都是瞎打,因為誰也打不著誰。
水窯山的地形太奇葩。
“走了。”王野起身道,“耗子?”
正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馮祥和便一個縱身跳起。
“耗子,今天是最后一段坑道,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段坑道。”王野說道,“你小子可千萬要把握準了,誤差絕不能超過十米!”
“隊長,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
馮祥和拍著胸脯說道:“我們老馮家多少輩都是干這營生的。”
“三公里內,只要讓我打一眼,就能把坑道準確的挖到目標地點的底下,誤差要是超過了一米就算我輸!”
這就很奈斯。
……
又是一夜過去。
筱冢義男在醫院輸了一夜的液,到第二天早上感覺就好多了。
當下筱冢義男就不顧軍醫勸阻,堅持出院回到第1軍司令部。
筱冢義男真的是放心不下,圍困水窯山已經整整26個晝夜了,被困的八路軍仍舊生龍活虎絲毫沒有缺水缺糧的跡象,反倒是筱冢義男感覺到越來越不安。
筱冢義男隱隱約約感覺到,頭頂有一張驚天大網正在徐徐張開。
昨晚上值班的是坂本隆一,看到筱冢義男進來,坂本隆一趕緊收腳立正。
“司令官閣下。”坂本隆一頓首說道,“您身體不適,為什么不在醫院多休息幾天?”
筱冢義男一擺手阻住坂本隆一往下說,又問道:“坂本君,昨天晚上沒什么事情吧?”
“沒有,一切如常。”坂本隆一搖頭道,“八路軍除了偶爾拿迫擊炮對正在修公路以及封鎖溝的皇協軍進行騷擾,就再沒有別的動作。”
這些天,八路軍其實也不是沒發動過夜襲。
只不過,無論是一線天方向還是水窯山口,
八路軍的幾次夜襲都遭到日軍的迎頭痛擊。
面對已經修好的要塞工事,八路軍毫無辦法。
當然了,日軍也同樣趁夜發動過不下十次偷襲。
但結果也同樣慘淡,只是白白損失了幾百名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