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到了蕭景瑜。
都在看著他會如何回答。
身著暴露的女子,西昌皇室七公主,已經端了一杯酒,面帶笑意款款而來。
蕭景瑜。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承蒙公主厚愛,愧不敢當,公主不必敬酒,我自罰三杯,就當做是給公主賠罪了。”
七公主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你這是何意?”
“眾人皆知,本王早已定親,臨行之前,家母及未婚妻特意叮囑,不可做出讓他人誤會之舉動,我東臨是重情信諾大國,本王既答應了他們二人,就應當信守承諾,所以公主這個酒我喝不得,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閑言碎語,還望皇上與公主見諒。”
話音剛落,已經接連喝了三杯酒。
七公主眼里的怒火已經退下,“王爺的母親和未婚妻并不在此,所以接下本公主這一杯酒又何妨呢?在座的都是朝中的大臣,總不至于跑到你母親和未婚妻面前嚼舌根吧?”
“守信是骨子里的,并不需要做給外人看,是連對自己家人的承諾都遵守不了,還談何大事?”
聽到他這樣說,七公主的眼里散發出不一樣的色彩,看蕭景瑜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飾。
至于其他人,卻更加在意蕭景瑜所說的話。
卻壓制了下來,這里是別人的地盤。
這樣叫不太好。
王爺不愧是王爺,不愧是吳老先生的弟子。
不愧是太子的師兄。
短短的幾句話,不僅沒有得罪對方,還狠狠的夸了東臨一把。
高實在是太高了。
只想給他豎大拇指。
那一邊,西昌皇笑,“老七,退下。”
七公主再次深深的看了蕭景瑜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朕的公主們從小就被朕給寵壞了,任性的很,還望王爺見諒。”
“不敢,公主乃真性情。”
蕭景瑜朝上面笑了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白令算是服了。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解決到了一道難題。
“王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竟然三言兩語就把人給打發了。”
“哦?是嗎?”
白令:“……”
這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宴席繼續,沒有人再提起什么敏感的話題。
等宴席散場,使臣團眾人已經微醺了。
帶著些許的酒意進了驛站安頓。
蕭景瑜則是秉持著禮尚往來的友好禮節,住進了白令的府上。
“那么多的客院,你隨便挑一個,要是都不喜歡,你可以住我的院子里,要是你覺得一個人睡太寂寞,你要是想跟我睡,我也可以陪你。”白令跟蕭景瑜并排而走,哇唧哇唧的說一大堆。
他想去哪里住,自己找。
對于白令的話,蕭景瑜只覺得自己十分危險。
要離他遠一點。
保不齊這個人就有龍陽之好。
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里,西昌皇室始終沒有將談和提上日程。
蕭景瑜也不急。
只是不緊不慢地上了一份奏折。
裝裝樣子催一催。
但是他知道這樣并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