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也只是裝樣子而已。
在裝樣子的這幾天時間里,白令盡地主之宜,帶著蕭景瑜四處游玩。
夜晚,客棧。
兩人相對而坐。
“你那邊查出了什么沒有?”
“暫時還不確定,有些許眉目,但是沒有證據。”
“當時的情況,我看到了,對方下手極是干凈利落,季如在沙場上縱橫了十幾年,一身功夫不是無人能敵,但是也絕對過硬,卻被人一擊斃命,但那個人似乎只是針對季如,或者說特意要讓我西昌犧牲損失一名大將。
“要不是我當時在場,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你們東臨故意的了。”
蕭景瑜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沉思。
這一切,包括當初七夕的爆炸,后來的戰書,都指向了厲家。
可是也僅僅是指向厲家。
查到厲家后,線索慢慢就斷了。
什么都查不出。
前路迷霧蒙蒙。
“西昌皇應該知道這件事跟我東臨無關,為何揪著這點不放背后在打什么主意?”
“你這話是不是問錯對象了?要知道我可是西昌三皇子,那你說這些不是賣國嗎?”
“那當然不是,我看不出你對西昌皇室有任何的感情,不然你也不會坐在這里跟我說這些。”
白令:“……”
好吧,他服了。
“他知不知道真相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百姓們的態度,現在西昌百姓對東臨極為仇視,朝廷總要有些措施,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
“他這是想要逼我東臨妥協?”蕭景瑜笑。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
“王爺!”
有人闖了進來,蕭景瑜頭也不抬,就跟沒有聽見一般。
七公主走了進來,看見蕭景瑜眼睛一亮,再次叫道“王爺,我身為皇室公主,理應盡地主之宜,這一次我就跟在你們身邊了!”
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十分大膽,有一股豁出去的架勢。
男人,向來經受不住猛烈的追求。
然而她的大膽言論,并沒有引起蕭景瑜的注意。
好像并不是跟她說話一般。
這種無視比直接拒絕更加傷人心。
蕭景瑜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朝兩人點點頭,“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二位慢聊。”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客棧。
七公主站在原地看著男子的背影,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白令見狀,也只是笑笑,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東陵使臣團登上西昌領地的那一天,整個西昌的百姓就一直在等著。
等著皇宮里傳來消息,看看皇室是怎么解決大將軍遇刺的事情。
東臨又該為此付出什么樣的責任代價?
他們要看看皇室是怎么給大將軍報仇的。
這個期間,不僅僅是西昌在等,
東臨也在等。
終于等到了西昌皇松口,定下了商談的時間。
西昌大將軍遇刺這件是兩國合力追查都沒能查出來,但是仍是在東臨境內出的事,所以西昌自然而然的就將事情怪罪到了東臨頭上,他們需要負責。
雙方協商。
蕭景瑜猶如當初,白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