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李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雙求知的小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巫馬欽陽”,動也沒動一下。
“沒什么,”“巫馬欽陽”掩下眼中的震驚之色,“也難怪你沒看出來,這人的手段你要是能看明白我都不用到處給你擦屁股了。”
“姐,你也沒必要把我說的跟個闖禍精一樣吧。”“李熾”不滿地噘嘴,一張小臉兒皺在一起像個剛出爐的肉包子。
“說你闖禍精都是高抬你了,”“巫馬欽陽”輕哼一聲,“當年那人怎么評價你的你忘了?”
“我怎么可能忘!”“李熾”咬牙切齒,“他可說我是廢物來著!”
“我看他說的也沒錯。”“巫馬欽陽”開口補刀,也沒管一邊小臉兒都氣紅了的“李熾”,伸手朝著水鏡上的木桶里點了點。
站在木桶上盡職盡責地攪著木桶里東西的宮女只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東西掉進了桶里。
“姐,你這是...扔了個啥?”“李熾”看著木桶里明顯不再增加的藍色血跡,忍不住問道。
“斷腸草。”“巫馬欽陽”神色平淡,“你偷拿我那瓶快過期的魚露就算了,用的時候還不看說明書,就你這樣的遲早被自己毒死。”
“那也不至于用斷腸草吧。”“李熾”摸了摸鼻子,看起來有些疑惑,“這丫頭至于用這么狠的藥?”
“不用這個的話這丫頭夠嗆能挺住半年。”“巫馬欽陽”轉了視線看著木桶旁邊的風裕,“我知道你瞧不上這凡界,以你的能力在這里能奈何你的也不過就那么零星幾個,但是還是得小心點,你永遠想象不出這凡界之中由愛或者恨產生的力量有多大。”
“李熾”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姐,這你就不必擔心了,那幾個人我繞著他們走還能出什么事兒啊,至于你說的什么情啊愛啊的,沒有力量啥都不是。”
“你...”“巫馬欽陽”被他拿話堵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還是嘆了口氣,“罷了,你自求多福吧。別忘了,那人也是從凡界爬上來的。”
還沒等“李熾”答話,“巫馬欽陽”就閉上眼睛緩緩軟倒下去,身體好像被抽了骨頭一般癱在地上,仿佛一堆隨意堆疊的破布。
“嘶,”巫馬欽陽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有些痛苦地活動了一下,“老姐這附身損傷還是這么大啊。”
“所以...斷腸草是干什么的?”已經沉默了半天縮在一邊努力裝透明人的老頭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種跟魚露差不多的草藥,”巫馬欽陽艱難地把胳膊從背后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扭過來,按理來說強度這么大的掰扯總應該聽到骨頭噼啪作響的聲音,奇怪的是在他的整個動作過程中一點聲音都沒出,“那東西是我姐偶然發現的。這玩意兒邪門兒的很,雖說經過特殊處理后可以把身體機能以百倍的恐怖效果提升,但是使用后這人的精神會陷入幻境中,在里面能經歷什么誰都說不好。不過大多數都是什么撕心裂肺的情啊愛啊之類的,最坑的是幻境中的另一方往往是當時心里最恨的那個人。那場面,想想就覺得...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