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真是...用不知廉恥來形容你都有些對不起這個詞兒。”姜子儲搖了搖頭,上半身的衣裳被他扯下來,露出肌肉健美,線條流暢的后背。
“怎么?不脫了?”鳶尾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正背對著她的姜子儲,“我還以為你要在我面前脫光然后繞著桌子跑三圈大喊我是狗來著。”
“我說你這個人,就算再瞧不上我也不至于說得這么狠吧。”姜子儲無奈地笑了笑,微微轉了頭,眼神卻并沒有落在鳶尾的身上,“你有點心里準備,我要轉過來了。”
“能有什么的,又不是沒看見過,還做好心理準備,你也別太把我當做一個小丫頭了啊。”鳶尾皺了皺眉,語氣聽起來很是不滿。
“哦?這可是你說的,”姜子儲慢慢地轉身,看起來很有力量卻并不臃腫的身體上覆蓋著一層緊實的肌肉。
那線條形狀鳶尾很是熟悉,畢竟之前她的一些功夫還是姜子儲教給她的。鳶尾輕嗤一聲,正要再說些什么來表達一下自己對應姜子儲這種行為的不屑一顧以及并不想要買單的想法。
然而等到姜子儲徹底轉過身來之后,鳶尾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姜子儲的正面有一道從肋骨處一直延伸到小腹的極長的傷疤,看起來猙獰而又詭異,最讓人無法釋然的是,那道疤周圍的肉都是凹下去的,那樣子像極了缺了填充物一般,像一條極長的蜈蚣趴在他的肚子上,盯著看得時間久了,難免有種不適之感。
鳶尾皺緊了眉頭,強行押下心中不舒服的感覺。她往前走了兩步,粘在了姜子儲的面前。
近看時越發覺得那條傷疤實在是嚇人的緊,這時鳶尾才意識到一件事,原來姜子儲身上這道疤不是看起來有些凹陷,是真的凹陷下去了。她伸出一只手,有點哆嗦地觸摸上姜子儲的胸口。
那里原本應當是心臟所在的地方,正常來講只要稍微觸碰到那里就能感覺到強有力的心跳。但是鳶尾并沒有摸到,鳶尾什么都沒感覺到。
那處的皮膚有些干癟,手感有些粗糙,摸起來倒是與正常的皮膚差別極大。
“所以你這是...”鳶尾收回了手,將她的整個手掌都抽了回去,面色看起來猶豫不定。
“如你所見。”姜子儲撿起剛剛被他往地上隨手一丟的衣裳,看起來模樣倒是輕松的很,“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這是誰干的?”鳶尾咬牙切齒,看那副樣子就好像那道傷疤并不在姜子儲的身上,而是在她的身上,并且還在越變越大。
姜子儲小心翼翼地將里面的衣服穿好,最后的外套隨意地往肩上一披,那態度看起來倒是與最開始穿里衣小心的動作截然相反,透著那么一股子隨便的味道。
“所以你這...”鳶尾還在發愣的時候,姜子儲已經將衣服都系好了,完全看不出來里面是那樣一副腐朽枯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