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派人跟著?”姜子儲皺起了眉頭,“萬一真死了,那可就不好跟劉宏凱說了。”
“侯集跟著呢,”鳶尾擺擺手,“但是頂多也就能保住命,之后會不會再發生什么旁的事情那可就說不好了。”
“你還把這件事兒跟誰說過了?”姜子儲從鳶尾的神情中看出了更多的東西,他皺起了眉頭,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鳶尾知道,姜子儲的這副樣子并不是說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不欣賞的地方,純粹只是對結果好奇罷了。
“姜子鈺啊,”鳶尾笑了笑,“怎么說劉宏凱現在還算得上是他手下的人,雖然當叛徒是被逼的,但是他好歹也得有點知情權吧。雖說跟咱們這邊也算是你情我愿的事兒,但是我總不能白白地讓他算計了去,那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兒。”
“你這話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就不覺得虧心,”李高成砸砸嘴,看向鳶尾的眼神里都帶著嫌棄,“咱好歹也是個有點名氣的人了,做人能不能光明正大一點?”
“你還好意思說我?”鳶尾的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說得好像你這家伙做過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兒一樣...”
“你們倆等會兒再吵,”姜子儲有些頭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劉宏凱知不知道他的家眷在你手里?”
這樣問著,姜子儲看向一旁抱著雙臂站著的鳶尾,看起來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知道啊,”鳶尾點頭,似乎對姜子儲問出這樣的問題表示相當不滿,“他要是不知道,我怎么威脅他按照我的安排走?”
“那難怪了,”姜子儲點點頭,轉頭對著李高成說道,“你去看看今天過來的那個小子,是不是想要探聽劉宏凱的家眷的消息。”
“那小子這次來還會在意這種事?”鳶尾歪了歪頭,“我看他可是一點這種心思都沒有,怕不是你又多想了吧。”
“也別把人看得太輕啊,”姜子儲笑了笑,“那小子雖然看上去有點傻,但是那眼神可精明著呢,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子,總不至于真的一點心機都沒有。”
“閣主對那小子有印象?”李高成這樣問道,倒不是說自己手頭上沒有那小子的家底兒消息,但是他還從來都沒跟姜子儲提起過。
“看他的年紀,應該也就不到二十歲,這樣的年紀那一身裝備如果沒點家底兒可置辦不起來。別看那身盔甲看起來跟驍騎營的制式盔甲沒什么區別,那材質可是要好上好幾倍的。”
姜子儲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音,聽得李高成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自己剛剛與那人交涉過,根本沒有注意到盔甲的材質,這么看來自己果然是還有的是東西要研究學習。
“劉宏凱家人的消息還沒傳到他耳朵里?”李高成緩了片刻,抬頭看向鳶尾,眼神里帶著疑問。
“哪有這么快,不過才半天的功夫,”鳶尾轉身看向丁健所在的房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況且那地方可遠得很,消息要傳到這邊可不是什么一天兩天的事兒。”
“這樣啊,”李高成點點頭,然后他轉頭看向姜子儲,“那,閣主,如果那小子要是問起來的話應該怎么說?是說實話還是隨便應付過去?”
“他要是真的問起來的話,”姜子儲沉吟了片刻,露出一張陰險的笑臉,“就把所有的事兒都推到劉宏凱和姜子鈺的身上,問他怎么好意思劫走了人還來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