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你讓侯集盯著,”姜子儲轉頭看向鳶尾的側影,“等到能確定是姜子鈺的人出現的時候,暗中出手,直接把那些人全殺掉。”
“明白。”鳶尾點點頭,并沒有說自己已經向侯集交待了差不多的事情,這種廢話就沒必要再多說了,畢竟她可是比李高成話少多了。
“所以這件事就是要想辦法甩到姜子鈺身上?”李高成點點頭,轉頭走到房間的門口,招手叫來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吩咐了兩句之后重新回到房間里。
“對了,汪興安有說什么有用的東西嗎?”姜子儲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后仰了仰身子,微微偏頭沖著身后的陰影問道。
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衣身影從陰影中緩緩出現,那人手上捧著一張羊皮紙,看起來很是恭敬地放在了姜子儲的面前,姜子儲微微頷首,那人在放下東西之后,很快便消失在陰影之中。
鳶尾和李高成都見怪不怪,畢竟本身姜子儲的這種力量也沒有說要藏著掖著,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故而整個房間里都平靜的很,這倒是讓姜子儲有些意猶未盡地砸砸嘴。
但是眼下也不是應該計較這種事的時候,姜子儲將視線投向那個黑影放在自己面前的羊皮紙上,那上面寫著的東西讓他很是在意。
雖說早就知道自己那個二哥實在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看到那張紙上寫著的東西的時候,姜子儲還是有些震驚。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是極為離經叛道了,但是姜子鈺這個人的行為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上面的事情細說的話實在是有些過于殘忍了,姜子儲一目十行地瀏覽過那些內容,他的視線最后停留在汪興安說出來的東西的最后一個小段。
“姜子鈺身邊還有人護著?”姜子儲皺著眉頭看向陰影處,“你們的人?”
“應該是吧,”有模模糊糊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聽起來毫無起伏,淡然地仿佛說話的根本就是個假人,“我們這一族之前曾經有過分支,只不過已經很久不聯系了,我也不清楚那些家伙是不是那個分支族群的后裔。”
“我看他說的這些特點,跟你們倒是挺像的,”姜子儲又看了看后續的內容,“只不過說是只保護皇帝的人身安全,不會聽命行事,你們還有這規矩?”
“如果我二人沒有認同您的話,大概也是這樣的情況。”黑影還是沒有走出來,聲音依舊毫無波瀾,“而且那個人知道的也不全,說是保護,實際上也就只有一次,一次之后再出什么事情就不關我們的事兒了。”
“還真是冷酷無情呢,”姜子儲砸砸嘴,“按照你這個說法,大體上汪興安說的那兩個人應該就是你們的那個分支了,我倒是挺好奇你們為什么會對這么個小國的帝王感興趣,據我所知,這世界上可還是有不少有實力的大國的。”
“個人恩怨吧,”能聽出來那人似乎也有些無奈,“那一支的祖先是個女人,想必跟當時齊國的皇帝的先輩牽扯上了什么關系,祖先的事兒,我們也不好亂猜。”
“這倒真算得上是件新鮮事兒,”姜子儲輕笑一聲,沒有再對這件事評價什么,“那兩個人,你們有把握沒有?”
“攔住的話不成問題,”另一道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沙啞,但是可比之前那個有人情味兒多了,“但是您是怎么個打算?殺掉還是只是攔住就好?”
“攔住就好,”姜子儲擺擺手,“畢竟你們這一族人本來就不多,到時候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那個分支,本身也沒什么過錯,隨隨便便殺了實在是有點太可惜了。”
“明白了。”沙啞的聲音應道,隨后黑暗中再也沒有動靜傳出,姜子儲這才轉頭看向李高成。
“這東西,你看看吧。”姜子儲隨意地將那張羊皮紙遞到了李高成的手里,一點緊張之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