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全拿起驚堂木,在桌面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道:“這個事情,其實很清楚,除了陳三石,再無第二人有這樣的可能性!所以,盡管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這種人眼都看得出來的事實,你們還想把大家當傻子嗎?”
他也想盡快了結此事,所以,直接拿出官威來壓迫蘇映巧他們!
“何為人眼都看得出來的事實?那就是隨便找一群人,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們,近乎所有人都一致認定是某某某做的!”
“這樣的事情,就是人眼看得出來的!”
“在實在沒法找到證據的情況下,這也是判定案件的一個方法!”
“隨便去街上找一群無關之人過來,隨便問問,我敢保證,絕大部分都會認為此事就是陳三石干的!”
“所以,你們莫要爭辯了!”
“別以為沒有證據,就不能治你們了!”
說著,盯著陳三石,“陳三石,你可認罪?”
陳三石諷刺地笑了笑,道:“沒有真憑實據,我是不會隨便冒領這種罪狀的!哪怕所有人都覺得這事是我干的,但是,沒有證據,你們說什么都是枉然!大人,你身為站長,怎么也學我們這些普通人,靠主觀猜測來判斷一件事?”
“陳三石,大人剛剛都說了,這個事情,只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是你干的!你還狡辯!真以為,我們一個個都是傻子嗎?”施百德道。
陳三石淡淡地掃向他,道:“施百德,同樣的,只要是個人,我覺得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們家清清墜崖,與你脫不了干系!可是,至今,怎么沒見你承認?”
施百德道:“這只是你認為而已,真把一群路人拉來問,不見得大部人都會認為這事是我干的!但,絕對會有大部分人認為,我挨揍的這個事,就是你干的!這就是這兩件事的差別所在!”
“少數要服從多數,明白嗎?”施百德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只要咬著大部人都看得出來這事是陳三石干的,他就難以開脫!
“陳三石,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耍賴嗎?”盧文孝也道。
“你們這完全是在冤枉!”陳三石道,“大多數人認為的,就一定是對的嗎?在花生沒被我娘發現之前,還一個個都說花生不能吃呢!然而,事實呢?花生不但能吃,味道還很美味!一下子就備受歡迎!所以,大多數認為的,不見得就是對的!”
“這是兩碼事,怎么可以拿來相比?”費全冷著張臉。
“怎么就不能拿來相比了?”陳三石依然顯得很鎮定,“不說花生,類似的事情,多了去!大部分認為的,也可能是錯的!”
“另外,施百德說自己沒有得罪過除我之外的人,就真的沒有得罪過嗎?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他沒有得罪過除我之外的人?”
“靠他一張嘴?”
“還是聽他們村里的村民說的?”
“他們村的村民,難道就沒有偏袒他的嫌疑嗎?”
“哪怕他們沒有偏袒他,但,施百德真得罪了誰,他會告訴村里,讓所有人都知道?”
“大人,我說假如,對,假如!假如你得罪了人,你會去向身邊的人宣傳,我某月某日得罪了那個誰誰誰?”
“會嗎?”
面對陳三石的這波反問,費全一時間竟是也回答不上。
陳三石繼續道:“應該不會吧?既然不會,那也就意味著,你究竟得罪了誰,除了你自己,別人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有時候,自己得罪了誰,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畢竟,得罪一個人,有時候就是悄無聲息的!”
“我看,就是有人知道我這兩天與施百德有矛盾,所以,就借著這個機會,報復了施百德,然后讓人們認為這事是我做的!好讓我替他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