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敗,此時的吳軍眾軍早已是士氣低落到了極點,雖然張文遠的兩次突襲,并沒有對吳軍造成喪失戰力的損傷,但是對于吳軍的士氣打擊卻是近乎于是毀滅性的。
當吳軍眾軍繞過毀壞的小師橋,望著頹坐于馬鞍之下的孫仲謀,眾人都知道這場戰役已然結束了,一騎的武勇便可阻止十萬大軍不得踏境半步,這是多么令人詫異之事。
但是眾人對于孫仲謀也太過了解,雖然孫仲謀深知此役已然失利,但是也絕對不會就此退兵,因為孫仲謀不想令自己背負因為畏懼張文遠之武勇的風言,但是孫仲謀也絕對不會再次阻止進攻,因為此時的孫仲謀深知眾人早已被張文遠的武勇所威懾,心懷了畏懼之意。
孫仲謀有些近乎于惱怒一般的將五指插入土中些許,攥起一把黃土,“難道這合肥之地我真的收不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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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遠借著夜色前去劫營,所率五百騎,跟隨而回的不足百騎,雖然險些取下孫仲謀的首級,但是所付出的代價也甚是沉重的,喪失了合肥城之中大半的機動力量。
然而歸于合肥城墻之上的張文遠非但沒有任何因為此番劫營喪失了大半精銳騎兵的痛心,反倒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張文遠夜襲而歸的消息自是第一時間傳到了曹子建的耳中,曹子建雖然深知此時的青鳳已然歸于原形,離不得人,但是如若得知此事再不前去同張文遠相見,只怕是難免會被有心人抓住做上一番文章。
曹子建為青鳳拉了拉被角,又輕輕的摸了摸青鳳于外而露如同寒雪而撫沒有一色雜質的狐爪,“等我回來。”
逐步臨近的踱步之聲令張文遠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而去,頭顱逐高過城墻的階梯,發冠先行映入張文遠的眼簾,張文遠隨即便得知來人正是曹子建,因為在整個合肥軍帳之中如此裝扮之人除了曹子建便再無一人。
“侯君的身子,好些了嗎?”張文遠故意抬高音量說道,這也正是張文遠故意而為。
“勞煩文遠將軍掛心,小疾而已。”曹子建一連多日伺于青鳳床榻之前,而導致面容有些憔悴,倒也像是患病的模樣。
“將軍怎么如此心切,前去劫營。”但是張文遠能夠如初的站在曹子建面前,曹子建已然安下心來。
“此事也說來慚愧,我本抱著必死之心前去劫營,為得便是斬下那東吳賊首的頭顱,但是卻不曾在追擊之時,竟然被他自斷裂的小師橋之上飛躍而去。”張文遠雖然話語之中略帶些許惋惜之意,但是張文遠的心性本不是一個喜于后悔自責之人,遂有些不在意。
曹子建聞言有些瞠目結舌,五百騎,兩次。如若說第一次皆是因為運氣加之青鳳相助,那么第二次又該如何解釋。
“吳賊此番已然不會繼續進攻合肥城了,我們也就得以放下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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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建本不知道為何張文遠會如此篤定,但是作談之后分別回到營帳之中的曹子建卻全然喪失了去細究此事的想法。
因為回到營帳之中的曹子建發現床榻有掀開的痕跡,曹子建立時心覺不好之意,隨即快步上前查看,卻見床榻之上現于原形的青鳳早已不見了蹤跡。
曹子建連忙行出營帳,詢問立于兩側的侍衛,“可曾有何人入到我營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