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的癲狂神色越發強烈,“這無間獄之中的封印,只有一法可解,而我身為陰司判官自是知曉,便是收集世間百名精壯男子足底鮮血,繪制而成的泣血珠,以此至陽之血,方可破解這至陰之囚牢。”
“你可知,將那位大人放于世間,會,會有何種后果。”閻君此時顯得有些急切,無心同陸判于此思鄉嶺之上糾纏。
但是反觀陸判卻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激怒于閻君,閻君自是看出了陸判的用意,“崔卿,想必那位大人還未自陰司之中逃離,封鎖所有出入之所,即刻去做。”
崔判領命而去,閻君長嘆一聲,望向陸判,“陸卿,你果然還是執迷不悟,直至此時還要為那位大人爭取時間,看來同你說什么都已無用,來人,將陸判擒下。”
“擒我,哼,僅憑你們這所謂的虛騎?”陸判聞言紋絲未動,只是將判官筆放置于胸口,眼神輕蔑,望著列陣向自己行來的虛騎。
想必一眾虛騎也不曾想到,方才還指揮著自己擒殺陽魂的陸判,轉瞬之間變成為了自己所要擒獲的對象。
待虛騎臨近陸判還不足五丈之時,“出!”
一字暴喝自陸判口中言出,猛然間數十名粗壯身影也隨之自陸判身后躍出。
而躍出之物,燕赤霞同青鳳最為清楚,那便是同其于蘭若寺之中相斗的夜叉一族,卻見數十名夜叉四體伏地,指尖鋒利無比,不過目色卻盡是通紅顏色。
“燕生,當日你于陵陽城中所見的夜叉,無非只是我所飼養的寵物,不過卻令其逃去了,若不是被你尋見,其也不必死。”朱紅色判官筆直指于前,“殺。”
數十名夜叉隨著陸判的一聲令下,撲向一眾虛騎,虛騎本認為自己是靈體,不會受到夜叉的襲擊,遂未有所避,夜叉一擊撲空,調轉身形,眼神兇狠,流涎于利齒流出。
“忘記了,虛騎是觸不得的,不過加上這樣的一道符咒呢?”陸判言罷,朱紅筆鋒立時變得流紫,且夾雜著些許玄雷跳動于懸空中劃出一道道符咒。
被玄雷符咒所覆的夜叉,立時便可觸及到處于靈體狀態下的虛騎,形勢急轉直下發生了變化,虛騎豈是身形碩大且氣力非同尋常并且被陸判切斷了痛覺感官的夜叉的敵手。
謝七爺,范八爺得見虛騎陷入苦戰,遂不再繼續觀望,范八爺一躍而起,手中的墨色長鐮也隨之揮舞而起,長鋒揮落,立時震得數名夜叉退散。
謝七爺手中的招魂幡也早已是緊握,咒術而落,招魂幡自謝七爺周身旋轉,白芒縈繞,令夜叉不得近身,而當謝七爺的招魂幡傷及的夜叉,其動作也便變得緩慢。
懷時緊緊擁著青鳳,身軀早已變得顫抖,“我踏遍世間寸土,卻尋你不得。”
“我知道,我知道。”青鳳含淚,望著眼前那兩千載未曾有任何相變的面容,雖有疑慮,但是青鳳未問懷時為何沒有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