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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臨近中午,舊世界各處都已經是升起了炊煙,邊陲城要塞內也是如此,后勤的廚師們將大筐大筐的蔬菜洗凈翟干靜,一些豬肉羊肉被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狀,同樣被熟練地后勤的半身人們去腥味,將蔬菜與不算很多的肉放入大鍋中攪勻烹煮。
大塊大塊的面包被拿出來,小部分全麥面包,更多的黑面包從倉庫中的黑色罩蓋中搬出,執勤的帝國士兵們正在有序排隊,等待吃飯,場面很熱鬧,到處都是鬧哄哄的情景,有些人聞到肉味都開始大幅度吞咽口水。
“隊長,誒誒誒!隊長!這兒這兒!”迪卡仰著頭使勁對著后面的一位游騎兵裝士兵揮手,后者看到后,直接走出隊伍里,來到迪卡旁,不動聲色的“插隊”站在迪卡身前。
第九連隊游騎兵們在這里排隊等待就餐,他們正是前天救下白狼騎士與矮人哈鑄的游騎兵,昨晚經緊急出動中,因為編制不滿員,就特批在要塞內修整,順便匯報城外情報。
莫卡有些疲倦,早上的飯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被要塞軍情處的數位審查員帶走到要塞第三層的軍團部門,他一臉詫異且不知所措的被幾個黑衣審查員按在一個審查廳房間座椅上,過了幾分鐘后新一個審查員手中拿著很多記錄本和文件,端坐在莫卡面前的黑桌后面,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這位游騎兵隊長詳細詳細再詳細的將事情經過講述出來,每一處細節,每一絲變化,和每一點值得探究的點都說出來。
正被自己編隊屬下圍起來的游騎兵隊長怒噴道,“他娘嘞!那群黑烏鴉非要讓老子說,老子說啥?能說些啥?誰帶人逃跑時候想那些?”
他一早上一口水沒喝,本來就嘴笨不太會說,純粹就是聞到哪說到哪,本想著早些結束能回去吃早飯,卻硬生生磨了三四個小時才勉強結束,下午還要去軍團部門報到繼續深入“回想”細節。等結束后,都他娘吃午飯了!那些個幾個審查員結束后都還是精神抖擻走路帶風的樣子,絲毫感受不到疲倦一般。
尤其是坐在莫卡面前的審查員更是越聽越來勁,右手快速的記錄著什么,三個小時,莫卡嘴都抽筋了,屁股坐的生疼,可那位審查員還在一絲不茍的快速書寫著。
“娘嘞,老子嘴皮都干的起皮了,連口水都不給老子端來!呵呸!”莫卡站在隊伍里氣到極點了,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口痰。
“嘿!嘿!嘿!那個吐痰的!就說你呢!別看身后!去一邊做五十個俯臥撐!說他娘多少遍了要注意自己的素質!他娘的記不住嗎?!”最外圍站在高處的負責監管紀律的軍士長們齊刷刷投來凌厲的眼神。
在一團哄笑聲中,游騎兵隊長昂首挺胸,臉皮很厚得還帶著些驕傲的笑容,走到大隊伍一邊硬石板上做俯臥撐。
慈悲女士療養院的二樓某病房中。
正午的暖陽從窗外照射入內,刺中白狼騎士的雙眼,讓病床上某人輾轉反側的掀起被子蓋在眼前,似乎碰到了哪里,白狼騎士直挺挺的癱在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白狼騎士渾身酸痛的從床上坐起,他愁眉苦臉的擰巴擰巴自己的肩膀和各處關節,剛才疼痛感將他的神經感官淹沒了,眼前止不住的發黑。
夜里光線黯淡,沒看清自己包扎處多大,現在陽光亮的刺眼,照在亮了身上的繃帶群,
“嘶--------”
白狼騎士倒抽一口冷氣,上半身直哆嗦,胸口撕裂般的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呻吟著,身為白狼騎士的他都覺得身上狀況過于滲人,有些繃帶上都被染紅了,有些還只是中間細細得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