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問你師傅吧!”刀疤馬匪一把拍開葛義安手臂,輕蔑的拍拍葛義安臉蛋,“他會告訴你的!”
說著帶人揚長而去。
“老子殺了你!”葛義安心理不甘,但身體卻被身后的是兄弟們抱的緊緊的,“大師兄,馬匪勢大還請稍安勿躁,再說他刀疤說殺了你父親就殺了你父親啊,回去問問師傅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是啊!他說殺我父親就是殺了我父親啊!回去問問師傅不就知道了!葛義安心理想著,漸漸放松身體在師兄們的拉扯下出了人群。
晚風習習,鑒于昨晚的情況,封云安排四人輪流值夜,至于尋找鐘岳和蘇晨反而顯得不是很著急。
從系統觸發的任務來看,蘇晨之事出了他們在行動,還有其他勢力也在謀劃中,如此只需靜心等待即可,至于那斬殺任意一個一流高手的獎勵,封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戈壁的夜晚沒有蛙鳴,只有那嗚嗚鬼叫的風聲。
.......
斷刀門,一處祠堂內,葛義安雙膝跪在地上,在其面前背對著他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在方桌上取了三炷香放在油燈上點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將香燭插入卓上的灰缸。
“師傅,你告訴我,我爹到底是被誰所害?”葛義安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鮮血頓時殷紅了額頭。
“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事情?”男子問道。
“還請師傅告訴我!”
“師傅給你說過多少遍,現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為師自會告訴你!”男子語重心長的道。
“師傅我現在就要知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
“師傅.......!”
偌大的祠堂內只有那盞微弱的油燈以及那飄忽不定的身影,葛義安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血肉當中,臉上的淚痕重重疊疊的。
父親的死是葛義安心中一輩子的痛,他只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是被一眾師伯們抬進來的,渾身是血,頭顱早就斷了是后來拼裝上去的,歪歪扭扭的看著甚是恐怖。
那一幕葛義安眾生難忘!
他知道父親走的很痛苦!
當年抬著父親的那些師伯們,而今病的病,死的死,早已離開人世,唯一活著的就是父親的師弟,當代斷刀門門主,葛義安的師傅。
黑暗中從門外閃進來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
女子走到祠堂前與葛義安并排跪下,拉著葛義安的胳膊怯生生的道,“大師兄!”
來人是葛義安的師妹向靈,也是他師傅的女兒,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怎么來了”,聲音因為長久的悲痛而變得有些嘶啞。
“我來看看你,你都在這里跪了五個多時辰了!“向靈柔聲道,從懷中取出一塊繡花的手帕輕輕擦拭著葛義安臉上的淚痕。
擦完淚痕,向靈又從身后取過一個食盒,”餓了吧,給你,有你最愛的雞腿!“
雖肚中早已饑腸轆轆,但葛義安根本無心此事,兩眼無神的看著祠堂正上方的石像。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可是身為男兒卻不知殺父仇人,而刀疤馬匪的嘲笑仿若在他內心頂了一顆釘子,無時不刻提醒著他,找到父親的仇人為父親報仇。
望著呆滯的葛義安,向靈的內心也是一陣絞痛,她的心已經屬于葛義安,他心痛她的心也跟著痛,她只恨自己不能幫助他。
“你趕緊回去吧,夜里涼!”
“我要陪著大師兄!”不能解決大師兄的心病,她只能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代替。
“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