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體內擁擠的寒陰之氣引向左手掌心,陣陣寒氣似乎要從掌心涌出,當下向陽昆山劈空拍出一掌。
他一掌拍出,只覺體內寒冷之感少了一些,不由想道:“看來體內寒氣似乎可通過此法減少一些。”當下接連數掌拍出。
陽昆山見他渾身顫抖了幾次后,左掌猛然向自己拍出,隔著四五尺的距離也感覺一股勁氣寒冷異常撲面而來,吹在臉上讓面皮似有凍住之感,想道:“這個書生怎么有如此奇異功夫?”
張青峰以左掌將體內陰寒之氣不斷拍出,拍出的寒氣也越來越濃,到最后每一掌拍出便在空中凝結為了冰。
兩人激戰中,張青峰一掌隔著半尺距離拍在了陽昆山側臉之上,掌風凝結成冰與陽昆山臉頰相碰,嘩的一聲破碎開來,將陽昆山面皮劃傷好幾處。
陽昆山吃了一驚,退了半步,見對手劍尖隨后刺來,左手一掌又當胸拍到,只得將頭一擺閃過劍花,硬接下張青峰左掌。
雙掌相撞,兩人雙雙悶哼一聲,向后退出一步。張青峰面色蒼白,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來。陽昆山面容之上一片蒼白,面色變得似霜雪一般,隨后全身禁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白飛猿見張青峰身子搖晃了一下似要跌倒,飛身上前將他攙扶住。陽昆山上下牙磕碰著道:“好生厲害的陰氣,閣下看起來年紀輕輕,何來如此陰寒徹骨的功夫?”
白飛猿冷笑道:“技不如人,何須多言。”陽昆山見白飛猿死死盯住自己,沉思了片刻,便躍起落在兇獸寬厚的頭上,一聲長嘯,飛身而去。
張青峰走到胡四身前,查看他腿傷道:“傷得可重?”胡四自嘲道:“無妨,只是皮外傷,這幾年跟著白大俠吃好喝好,武藝著實有些退步了。”白飛猿向張青峰抱拳道:“多謝相助,請問大俠高姓大名,日后定當圖報。”
張青峰抱拳回禮道:“白大俠不須客氣。在下不過是一位江湖游子,拜過幾位江湖不知名的師父,學得些雜亂功夫而已。”
白飛猿聽他話語,知他不肯實言相告,見他面色不好,便道:“剛才一掌,我看你也受了內傷,我這里有一粒峨眉金丹,可助你早日恢復。”自衣袖取出一枚金燦燦的丹藥遞送到張青峰面前。
張青峰近幾月多在聚陰大陣中行功運氣,剛才以陰氣硬拼了一掌,傷了陰脈,以致體內陰氣亂竄,疼苦不堪。
他知道峨眉派金丹了得,便不客氣地接了過來仰頭吞下,說道:“多謝白大俠金丹。據我所知,峨眉派近兩日有大變故,白大俠今明兩日須得小心行事。”白飛猿聞言,吃驚道:“有大變故?大俠何以得知?”
張青峰面露憂色道:“昨日有幾人上山想拜見白眉道長都沒有見到,峨眉派中有弟子說前兩天還好好的峨眉掌門忽然不見了蹤影。我得到確切消息,貴派有實力人物已勾結天狼幫和鬼教企圖掌控峨眉派,進而掌控巴蜀兩地。”
白飛猿面色大變道:“我師父的功夫當世罕逢敵手,何況他老人家住在金頂,敵人就算要靠近他也要避開重重關卡,除非……除非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